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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告公司的全體員工喝西北風去?”

白露翻白眼:“老闆有隨時休假的權力知道不?再說我不還有Rose。”

初夏鬱悶,乖乖摸著鼻子去上班,她不是老闆,就一二道知識販子,而且還沒有長期飯票,只能悲哀到連一顆釘子都得自己買。

等到她辛辛苦苦上完班趕回家裡,白小姐正吃著龜苓膏在沙發上對著小電腦上的《喜羊羊與灰太狼》“咯咯”笑的樂呵,廚房裡灶火上的瓦罐“滋滋”冒著熱氣,香氣縈繞了整間公寓。初夏一吸溜鼻子:“喲,這燉的是什麼啊?”

蜷在沙發裡的女人響亮地回答:“南棗鹿茸燉雞,孕婦滋養佳品。”

初夏翻白眼:“你這不是要把孩子打掉了嗎,還滋補個什麼勁?”

白露正色:“就是因為他不能要了,所以我才得好好養著,讓他也不來世上白走一遭,對的起我們這段母子緣分。去,給我盛一碗雞湯過來,我家寶寶餓了。”初夏驚悚地看那一地的果皮食品袋,她這一天都把自己一個星期的零食給吃光了,還好意思喊餓。

下樓倒垃圾時,初夏撞見了正在涼亭里拉拉扯扯的秦林跟高婉。高婉抹著眼淚朝秦林喊:“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任性,再也不貪玩,你就原諒我好不好?我不要跟你分手啊。不就是孩子嗎,以後我再生,再給你生好不好?我保證不怕身材走樣,給孩子母乳餵養都行。你爸媽來照顧孩子也行,咱就在中國不去國外了也行。”

秦林滿臉倦怠的神色:“高婉,當初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倆不合適,太多太多的不合適,人生觀價值觀都相差太遠,我們花費了四年時間結果證明還是方枘圓鑿豈能相安。我們就放過彼此吧,不要再鬧得更加難看。”

高婉蹲在亭子裡哭得傷心,也許她曾經卑鄙,曾經不擇手段,曾經毫無愧疚地傷害過另外一個無辜的女人,但她也付出了感情。只是啊只是,當一個男人不再愛一個女人,她哭鬧是錯,靜默也是錯,活著是錯,死了還是錯。只有亦舒說的沒錯。初夏站在垃圾桶旁邊半天,直到其他倒垃圾的人小心地喊她:“小姐,你沒事吧。”她才發覺夕陽已經只剩下小半張臉。高婉還在哭,女人真是水捏的骨。怎麼自己那個時候就哭不出來呢,除了喝醉的時候,否則就是睜著眼睛一夜到天明,大把大把地掉頭髮,疑心無須剃度就可以皈依佛門。初夏走過去,從口袋裡掏出面紙遞給她:“別哭了,也許你可以跟他好好談談,告訴他,失去那個孩子,你比他更加難過。有的時候,你不說也以為他會懂,可實際上,除了我們自己,誰也不會真正地懂。”

高婉接了面紙擦乾淨眼淚,又毫不客氣地抽了一張用力擤鼻涕,惡狠狠地瞪她:“關你屁事,少貓哭耗子假慈悲,你高興了得意了,他回頭來找你了。我告訴你,你少自鳴得意,老孃才沒那麼容易善罷甘休,惹了我還想甩了我,沒門!”

初夏倒笑了:“你這樣子,我才覺得自然,這才是你最真實的樣子吧。只有男人才會白痴,這個爾虞我詐弱肉強食的世界,怎麼可能生產出他們臆想的天真無邪單純芭比。就真是芭比娃娃,男朋友肯也會移情別戀。想開點兒吧,先找個落腳的地方才是真的。”

高婉忽而淚眼婆娑:“初夏,你收留一下我好嗎?我不敢回家,我爸媽要是知道我被秦林甩了我就沒臉見人了。”

初夏翻臉:“你做夢!”掉頭走人,到了公寓樓前又折回頭去,對著滿臉希翼的高婉伸出手,“拿來,我的面紙。”

誰都有秘密

回到家裡,白露一本正經地看她:“初夏,兩個星期,就兩個星期,我好好養他兩個星期,兩個星期以後我就把這個孩子解決掉。”

初夏覺得心酸,坐到沙發上幫白露梳小辮子,柔聲道:“你到底想明白了沒有,要不要再找Rose和衛清遠商量一下。”

她微笑著搖頭,抓住初夏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有你這個朋友陪著就夠了,說到底,那只是我自己的事。”

晚上跟沈諾約會時,初夏突然開口問:“你說,如果有一對情侶,他們感情融洽興趣相投,已經共同生活了很久。有一天,這個女孩子的朋友無意間發現了她的情人劈腿了。而後這個女孩子又告訴這個朋友她因為酒後亂性懷了別人的孩子,她想把孩子打掉,你說,這個朋友應該怎麼辦?”

服務員送了蛋黃鍋巴上來,橙黃的鴨蛋黃澆上去,酥脆的鍋巴發出“滋滋”的聲音。沈諾笑著讓初夏嚐嚐:“趕緊吃,鍋巴軟了就不好吃了。”

她微嗔:“這裡雖然是你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