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虎,他並沒見識過大規模的戰鬥,以為跟著洪濤的艦隊用大炮四處欺負人就是戰鬥了。
“唉……我就不多說了,免得讓你費心,能多快樂就多快樂幾天吧。對了,明天你和斯萬帶著商船去一趟馬六甲港,問問斯萬他爹,能借給我多少人。這次我用精鋼兵器和馬匹支付報酬,有多少拉回來多少,我這裡急缺人手。”看著慈悲一臉的無所謂,洪濤忍住了自己這張破嘴,說不說都得去,就別給他們增加心理負擔了。
這次洪濤打算傾巢出動,主力艦隊的七艘戰艦全都參戰,還得帶上三艘鮭魚級貨船當補給艦,金河灣裡除了快船和捕鯨船之外,就只能靠金河口兩岸炮臺上的大炮來防禦了,一艘戰艦都不留。不到三百人的陸戰隊全都帶上,剩下的就要看能從馬穆魯克人哪兒借出來多少兵。
具洪濤瞭解,現在馬穆魯克人已經發展到了四百多人,都是從奴隸裡精挑細選的。他們不光跟著自己的艦隊去爪窪島抓捕奴隸,還向北發展了一百多公里,把幾支當地部族和暹羅人給剿滅了。但他們還是遵守了和洪濤的協議,沒有去動檳城港的那個小國王,目前他們還沒有和洪濤抗衡的能力。一旦糧食、武器、馬匹、藥品、酒這些補給被洪濤斷了,他們就只能拿著木棒子走路去叢林裡和土人爭奪生存空間,那樣的話,估計他們活不下來幾年。
“斯萬,你爹怎麼也來了?這是多少人!”幾天之後,慈悲和斯萬帶著兩艘貨船從馬六甲港趕了回來,而且很規矩,馬穆魯克士兵和貨船全都不進金河,就在河口停泊,只有斯萬和他的老爹帶著幾個親隨坐小船上了金河灣的碼頭。洪濤根據金河口小山上崗樓裡發回來的旗語,知道了外面兩艘貨船連甲板上都是人和馬匹,慈悲和斯萬的船上也是如此,不禁有點疑惑。
“六百人!全部!我和我父親說,這是先生第一次出征敵國,我父親說您是馬穆魯克人的皇帝,所以把馬六甲港計程車兵和奴隸兵都帶來了,只是馬匹不太夠,有三百多人都是弓箭手和斧兵。”斯萬幫他父親回答了洪濤的問題,臉上全是期望,他想得到洪濤的讚許。
“和你父親說,這是一場苦戰,敵人很多,騎兵也很多,可能會死很多人。”洪濤沒有給斯萬期待的,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們想得太樂觀了,必須潑點冷水。
“我父親說馬穆魯克士兵就是為了苦戰才有的,普通戰鬥根本用不上他們,不死光最後一個人,戰鬥就不會結束。”斯萬越說還越激動了,好像生怕洪濤瞧不起他們。
“好吧,你和你父親在船上多聊聊,讓他明白一下咱們的規矩,到時候不光是作戰,還要聽指揮,讓跑的時候必須馬上跑,和去爪窪島一樣,我們是去搗亂的,不是去攻城拔寨。一會兒我會讓食堂多做一些燉肉,送到船上去,還有酒,想喝多少都成,但不許打架!”洪濤也不知道該和斯萬怎麼解釋,戰場是啥樣他也不清楚,甚至連戰場在哪兒都不確定呢,到時候在說吧。
第一百四十九章攪屎棍子來了
十一月初,金河灣裡又人聲鼎沸了起來,和以往的遠航不同,這次金河灣的弟子們是去打仗,每家每戶幾乎都有去船上服役的水手。不管是疍家人、黎人、東南亞人還有歐洲人、阿拉伯人或者北方漢人,現在都是一個心情、一種叮囑。全是在擔心自己的孩子一去不歸,全是在叮囑自己的孩子一切小心,爹孃兒女等著你回來……
“別擔心,一般打仗,當官的都是死得最晚,因為他們都在最後面嘛。只要發現不對勁兒,我立馬就開船跑,別人抓不住我。”洪濤也不免俗,抱著好幾個孩子,還被好幾個媳婦圍在中間玩命叮囑。不過他的嘴也沒閒著,如果這些話讓別的人聽見,估計碼頭上立馬就得譁變。這尼瑪是什麼司令官啊,還沒出徵呢就想好自己怎麼逃跑了,還是丟下同胞逃跑,跟這樣的人出去打仗,誰的家長放心啊。
“不成,還得多造貨船!”告別了父老鄉親,艦隊開始在金河口的海面上集結,洪濤越看越彆扭。太亂了,這不符合他的輕微潔癖,甲板上全是人,就和菜市場一樣。由於馬穆魯克的騎兵太多,洪濤不得不帶上三艘貨船專門裝載他們的戰馬和草料,這樣還不太夠,七艘戰艦的底艙也得騰出地方來當馬圈。好在這些馬穆魯克士兵非常愛馬,他們睡覺都和戰馬睡在一起,平時就在甲板上透透氣足矣。
“慈悲,你來替我指揮,直航明州。”但洪濤不是這麼想,短途航行可以湊合,要是長途的話,不光這些士兵會受不了,密度太大馬匹也受不了。現在他腦子裡就已經在設計一種專用的運馬船,太小不成,至少要有金河號這種噸位,去掉兩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