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甲板,上面再多加一層甲板,全弄成特別的艙室,專門用來運送馬匹。這樣就可以集中管理,省下艦隊中其它戰艦的艙室用來運載士兵。未來需要登陸作戰的次數不會少,還得琢磨一種更大、更適合運送士兵和馬匹衝灘的小艇出來,代替目前的救生艇,它太小了,一次裝不了幾個人。帶著這些思緒,洪濤把指揮權交給了慈悲,自己又鑽進艦長室裡忙活去了。
就在洪濤率領著艦隊從金河灣北上之時,臨安的南宋朝堂里正在開會,會議主題正是洪濤和他身後的私人武裝。從八月份開始,蒙古人從西、中、東三個方向展開了全線進攻,南宋防線全線告急。西路已經被蒙古軍隊突破了第一道,重鎮沔州也岌岌可危,守城的高稼已經和外面失去了聯絡。十月份,襄陽門戶鄧州守將趙祥投降,遂襄陽也被圍,形式也不樂觀。東面也不樂觀,德安(湖北安陸)守將尚全臨陣叛變,帶著蒙古騎兵突破了淮西防線,一路向東,包圍了黃州,威脅著舒州、光州。如果第二道防線再被突破,那蒙古軍隊就摸到長江邊上了,藉著長江就可以順流而下,直搗建康城和臨安。
“眾卿家,戰局如此糜亂,不知可有良策。”這時的宋理宗只有三十出頭,但看上去可比洪濤老多了,很清瘦。本來去年是他登基之後最開心的一年,權相史彌遠死了,世仇金國被蒙宋兩國聯手滅了,做為一個有抱負、有理想的君王,他剛要大展宏圖,結果臉上的笑容還沒消失呢,蒙古大軍就已經打了過來,這讓他有點措手不及。
“官家,不知可還記得前兩年那位用海船拉著大食駿馬前來臨安進獻的瓊州羅氏?”在書房裡還有幾位朝中重臣,對於目前的戰局,他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聽到皇帝的問題,大家互相看了看,最終還是剛升任了左丞相的鄭清之率先接了話。不過他沒有正面回答皇帝的問題,而是又提出一個問題。
“瓊州羅氏……吾記得,那些大食馬還在御花園裡……不知丞相此時提起此人為何?”宋理宗讓鄭清之給問愣了,現在是開軍事會議,沒事提那些馬乾嘛用?
“官家有所不知,這些馬並不是羅家所有,它們全部來自一個南洋海商。此人姓洪名濤,據說是極南澳洲人士。臣讓人仔細查過,這個極南澳洲確有其地,只是遠在萬里之外。此人祖籍是生活在析津府一代的漢人,自唐為了逃避戰亂遠赴海外定居,但一直心懷故土。據說他的航海術極其高明,駕船出海如履平地,那些大食馬就是他遠赴大食國換回來的,並在南寧軍自籌了一座馬場,專門為大宋養馬。所需費用無需朝廷給付,只需用當地鐵礦石去與大食人交換即可。”鄭清之還是沒正面回答宋理宗的問題,而是絮絮叨叨的把洪濤的來歷訴說了一遍,言辭之中讚美之言甚多。
“馬場之事吾也記得……”宋理宗更糊塗了,茫然的點了點頭,看著鄭清之。
“前幾個月,羅家向臣提起過一件事,說廣州有一行作的海商聽聞朝廷要和蒙古人作戰,就湊集了十條海船,幾萬石大米,要從長江逆流而上,為前線將士運送糧草。此事我批了,官家可知這個行作的頭領就是之前獻馬的洪濤!據說此人手下有堅船,專門護送大宋海商去大食國交易,並不收取暴利。南番諸國都對他的船退避三舍,大食國曾經用幾十艘戰艦討伐過他,被他全部剿滅。微臣在想,如果招此人為援,由其駕駛海船為京湖等地往來運送糧草,必將省去很多民夫。朝廷可以把更多精力用在四川,那裡江水湍急,恐船隻無法上溯。”看到皇帝也有點聽急了,鄭清之才用最簡短的話把自己的意思說明白。
其實在上次羅有德來的時候,他還沒把海峽公司這支船隊當回事兒,有商人願意主動為朝廷分憂,是好事兒,而且還不用朝廷操心費力,人家把白花花的大米直接拉到眼前了,幹嘛不要呢。就算這些商人只是想圖個好名聲,也應該鼓勵嘛。但是隨著戰局的不利,鄭清之突然意識到這支船隊有可能派上大用場。他應該是南宋朝廷裡對海峽公司、或者說對洪濤瞭解最多的人,因為他曾經親眼見過此人,只是當初不知道洪濤的底細而已。
假如有一支戰鬥力強大的水師船隊能逆流而上,不光可以替代很多陸路運輸,還能對蒙古軍隊造成實質上的威脅。至於說洪濤這支船隊是否具備如此強大的武力,鄭清之只是半信半疑,但聊勝於無嘛。即便它們被蒙古軍隊打敗了,對朝廷也沒任何損失,大不了褒獎一下,何樂而不為呢。
“德源所言之人,臣也略有所耳聞。據說此人裹挾疍家海匪,在南洋自立為王,騷擾過往客商、霸佔港口和航線,不乏海商告到州府。只可惜此人行事極其隱蔽,從不輕易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