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跑路一樣,喜歡把家裡值錢的東西全裝到箱子裡。
對別人家探頭探腦本來就很沒禮貌,再貿然闖入就更不合適了。洪濤也沒打算進屋,因為屋子裡味道很重,既有煙燻的味道也有牲畜的味道,地面上好像還有動物的糞便,看來這家人是和他們的牲畜住在一起,像是羊糞。兩外兩間小屋洪濤也探查了一下,一個裡面堆滿了稻草一個裡面是雞舍,一大兩小三間房子,也沒有圍牆和柵欄,就是一個法國中部的農村家庭。
按照洪濤對大宋的瞭解,此時歐洲農民的生活水平要比大宋同等地區低一些。同樣是給地主種地,大宋佃農家裡的房子和歐洲農民差不多,但裡面傢俱要多一些、衛生狀況好一些、使用的農具也高階一些。一路走來,洪濤沒看見多少鐵器,耕地的牛隻有兩頭,看樣子還是各家輪著用。至於伙食嘛,洪濤沒看見,想來也好不到哪兒去,無非就是粗麵包、豆子一類的玩意。
在村子裡轉了一圈,也沒人過來打擾,頂多是躲在門縫後面偷偷看。洪濤腆胸迭肚的享受了一會兒貴族老爺的感受,覺得挺沒意思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開始往回走,路過農田的時候發現兩隻豬正在田裡拱食種子,立刻嚎叫著衝了過去。豬哪兒見過如此兇惡的人啊,嘶叫著衝村子裡跑去,叫得那個慘啊,估計以後好多天都不敢再到這裡轉悠了。這番舉動也讓洪濤獲得了兩位在田間耕作農夫的笑容,洪濤很滿意,覺得自己身上應該有了煞氣,否則那兩隻豬不能嚇成那樣。
說起養豬,弗雷德里希二世還給洪濤講過一個小故事。據說有一位法國王子騎著馬在巴黎城中慢步,結果突然衝出來兩隻豬,王子的馬驚了,直接把王子掀下馬,結果這位倒黴的王子居然一頭撞在石板路上摔死了。這個故事的真實性洪濤也摸不準,不過中世紀的歐洲人在城市裡養豬肯定是事實,洪濤在巴勒莫和熱那亞都見過,一個是皇都一個是商業大城市,居然滿街跑豬,其它地方可想而知。
回到修道院時弗雷德里希二世已經起來了,正在吃早餐,很簡單,就是牛奶和粗麵包,洪濤也湊合吃了點,然後繼續上馬趕路。又走出去大概十多公里的樣子,土路上的人突然多了起來,不光有騎著馬帶著僕從的騎士,還有很多穿著裙子蒙著頭臉的女貴族。
“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你想先聽哪個?”都說學壞容易學好難,弗雷德里希二世做為一個帝國皇帝也免不了俗,和洪濤待時間長了就變得很沒溜兒,願意開玩笑,隨行騎士們問回來的答案他還得賣弄賣弄才肯告訴洪濤。
說起這些騎士,洪濤和他們雖然語言不太通,但一路上走來也終於搞明白了一些有關騎士的事情。比如說穿著騎士盔甲是個什麼感覺、為什麼騎士要準備兩匹以上的戰馬。
騎士穿的那種一直拖到腳面的鎖子甲洪濤試了試,非常難受,重量先放一邊,光溫度就讓人受不了。為了避免讓鎖子甲把身體磨傷,穿甲之前先要穿上一件棉布袍,再套上鎖子甲,外面再披上外褂。頭盔也一樣,裡面也要套一個頭套。這套東西一穿上,沒過十分鐘,洪濤就開始全身出汗了,這還只是騎馬慢行,要是打起仗來,估計和洗桑拿沒兩樣。
但是不穿盔甲四處溜達對於一箇中世紀的騎士來說又很危險,一旦遇到仇敵再穿就來不及了,咋辦呢?這個問題讓騎士們自己解決了。他們約定成俗的形成了一種騎士文化,並且得到了教會的認可。任何騎士都不能攻擊手無寸鐵的騎士,必須給對方穿戴盔甲的時間,並且不能以多欺少,只能一對一的戰鬥。這樣騎士們就可以放心的外出四處溜達了,自己騎一匹馬,把盔甲和武器馱在另一匹馬上,不用擔心有人偷襲自己,更不用整天套在盔甲裡洗桑拿。
至於說被農夫偷襲,這是很極端的情況,基本可以不用考慮。這個年代的農夫沒這種能力,也沒這種膽量,在法律和教會的雙重約束下,中世紀歐洲的農民非常溫順,完全沒有農民起義的風險。羅賓漢那種綠林英雄只是一種美好的傳說,至今為止沒有任何一部史料上有關於他的記載,如果真有的話,他將成為整個基督徒世界的公敵,教皇第一個就得跳出來討伐他。
那騎士沒事兒幹嘛非得外出四處溜達去呢?弗雷德里希二世告訴了洪濤答案,不是這些騎士閒得沒事兒幹,外出四處溜達是騎士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個環節。尤其是年輕的騎士,必須騎著馬四處參加比武大會才能提高自己的聲望,並且結識其他貴族女孩子,光待在自己領地裡沒人會認識你,連女朋友都找不到。洪濤覺得很合理,這個年代交通不便,人和人之間的交往無法透過電視、網路、報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