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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然而,警察不可能忘記我帶的那把剪刀。

我的談話沒有登出來,肯定是託這篇獨家特訊的福,遺體發現者的話不知被吹到哪裡去了。對我來說,這是件幸事。

十一月也快結束了,忙碌的日子總算告一段落。有空去葉櫻高中則是二十六日星期三的事了。

我算好時間在葉櫻高中正門前等待,亞矢子很快出現了。

“請問,你就是亞矢子同學吧?”我出聲招呼。西裝外套上披著大衣的亞矢子回過頭,表情疑惑地看著我。

“我是報道樽宮由紀子案件的記者,希望能採訪你……”

“記者?”亞矢子打量著我。既然有穿著一身pink house的雜誌記者,我這外套裡穿著毛衣外加牛仔褲的打扮應該不會顯得很怪異吧。

“我沒什麼可說的。”亞矢子轉過臉去,大步往前走。

我追上她,和她並排走著:“你不是樽宮同學最親密的朋友嗎?”

“你聽誰說的?”亞矢子斜視著我。

“抱歉,報人不能公開採訪的渠道。”我用酷似黑梅的口吻答道。

亞矢子突然停下腳步,以與她天真的外表不相稱的促狹眼神看著我。“我說啊,就算聽了我講的話,你也寫不成報道的。”

“你在樽宮同學的告別儀式上也沒有流淚呢。”我說。亞矢子瞪著我。

“不但沒有流淚,還對哭泣的同學憎恨地怒目而視,就跟你現在這個表情一模一樣,這是為什麼?”

亞矢子突然移開視線,像在炫耀一般,誇張地嘆了口氣。

“看樣子我要不說你就一直跟著我了。”

“這一帶很危險,有連續殺人犯出沒,可以的話我送你回家吧。”

“我知道啦。”亞矢子認輸似地舉起雙手:“作為採訪我的補償,你得請客。”

我答應請她吃梨派。

亞矢子領著我到了坡道途中的一家露天咖啡館,從外面看起來就是非常普通的住宅。

“我都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家店。”我嘴裡說著,在院子裡擺放的餐桌前坐下。圓桌是白色木製,椅子也是木製,連椅子靠背也是粗獷的布料。

“知道的人不多,這家店不大宣傳。”

“看來是這樣。”

甚至掛在門柱上的招牌也隱藏在常春藤中,好像故意不讓人看見。這一來不知道的人就很難發現了吧。

店裡只有我和亞矢子兩個客人,從外面看來,大概就像是家人在院子裡小憩放鬆。店員也都穿著便服,年齡不一,說不定不是僱傭的員工,而是生活在這住宅裡的一家人在打理。

我向穿著棉布工作服的女店員點了亞矢子推薦的梨派和咖啡兩人份,把偽造的名片遞給亞矢子,在桌上開啟《秘密週刊》,指著卷首報道:“這篇報道是我負責的。”

亞矢子看了看:“你是雜誌社的人啊。”

“不是,實際上是自由撰稿人。”

亞矢子拿起雜誌閱讀,我摘下手套,把來時路上買的小型磁帶錄音機放到桌上,按下開關。

“那麼,請你談談吧。”

“說什麼好呢?” 棒槌學堂·出品

“首先告訴我你怎麼稱呼吧。”

“你不是叫了我的名字嗎?”

“我只知道名字,不知道姓,也不知道怎麼寫。”

她從西裝外套的胸袋裡拔出一隻圓珠筆,在餐巾紙上寫下“椿田亞矢子”。

“然後?”

“能談談關於樽宮同學的事情嗎?”

“由紀子是sukeroku的粉絲。”亞矢子乾巴巴地開口了。

“助六【注1】?”我心想,作為高中生,這個愛好太冷門了。

“是skeleton rock,搖滾樂隊。你不知道?”亞矢子懷疑地說。

這個名字我曾在電視和雜誌上見過,似乎是在高中生裡相當有名的樂隊。亞矢子向我投來輕蔑的眼光,好像在說身為雜誌記者連這都不知道麼?

“這個的話我知道。”我慌忙答道。“是這樣啊,sukeroku是skeleton rock的省略。”

“這是常識。”亞矢子冷淡地說。

這麼說來,我讀書的時候也有個搖滾樂隊簡稱為iemon,不過好像沒唱過什麼“頭飛起來動給我看看”。【注2】

我研究了片刻歌舞伎與J…ROCK不可思議的巧合,然後辯解說:“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