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磯部想起了液晶屏上映出的被害者的照片。遍佈剪刀傷痕的脖子。被切開將近一半的臉頰。暴露出的臼齒。
剪刀男會每天晚上夢見這副光景,被惡夢所魘嗎?
“差不多該走了吧。”磯部催促道。點的薯條几乎被下川吃光了。
“我在這等著,你一個人去好了。”下川泰然回答。
“可是,我們不是搭檔嗎?”
“調查的話可以奉陪,當你散步的護身符就免了。”說著,下川從包裡拿出一疊紙,那是升職考試問題集。
沒辦法,磯部一個人步上朝往葉櫻高中的坡道。
也難怪下川嘲諷說是散步。磯部自己並不知道到底應該觀察些什麼,儘管不時停下腳步,環視附近,展現在眼前的只是隨處可見的住宅區而已。
【注1】警察對確信為兇手的嫌疑犯的隱語。
【注2】警察對強行搜尋住宅的隱語。原文的“ガサ”是將“捜す”中“捜(サガ)”的發音顛倒過來。
第十五節
冰室川出版社編輯部十一月的戰爭從星期二開始了。
編輯部的員工拼命地打著電話,對著電腦,到處奔走,我當然也不例外,連日來奉岡島部長和佐佐塚之命忙碌地工作到深夜。
“差不多該回去啦。”年長的編輯部員工向我說,“已經晚上八點了,這個時候還這麼努力,待會兒該精疲力盡了。”
編輯部裡除了我,就只剩下他和山岸,連岡島部長也已經回家了。
“馬上就好了,做完我就回去。”我趴在辦公桌上一邊校對一邊回答。
“加油嘍。還有半個來小時吧?”
“嗯。”
“我們出去吃個夜宵,拜託你看家了。”
“今天要熬夜加班嗎?” 棒槌學堂·出品
“怎麼會,正準備回去呢。我看多半得打的回去了。”編輯部員工苦笑著和山岸一起出了門。
編輯部裡只剩下我一個人,我推開校對的印刷物,兩手戴上塑膠手套,把挎包擱到桌面,拿出從文具店買的包裹,開啟包裝,伸手取出厚實的銅版紙。
我走到另一個編輯部員工的辦公桌前,開啟電腦電源,從架子上抽出一張貼有“業務用”標籤的軟盤,插入軟碟機。
我操作著電腦,執行“名片用模板”檔案,顯示器的畫面上出現了DTP軟體製作的冰室川出版社名片模板。我看著黑梅給我的名片,重新輸入名片模板裡的社名、住所、姓名、電話號碼,姓名我隨便編了一個。
全部輸入完畢,我移動滑鼠,選了選單裡的“列印”,鐳射印表機響起嗡嗡的聲音,放入的銅版紙吸了進去。
列印好的銅版紙從印表機裡吐出,我沒有儲存這個名片模板檔案,直接結束了操作。這樣軟盤裡就不會留下我改寫過的檔案了。
我拿起印有十二張名片的銅版紙確認效果。不愧是專業的高畫質晰印表機,與街上印刷店裡印出的名片相比,外觀上幾乎毫無區別。因為是內行設計的模板,文字的配置和外觀也沒有問題。
我把銅版紙重新包好,放回挎包,脫下塑膠手套,繼續校對。
“抱歉,抱歉,回來晚了點。”
編輯部的員工和山岸是在差不多四十五分鐘後回來的。兩人臉上都微微發紅,大概是藉口夜裡很冷,喝了好幾瓶燙熱的酒。
我向兩人道聲“我先走啦”,離開了編輯部。
回到房間,我再次戴上塑膠手套,從銅版紙上把名片一張張裁下來。用裁紙刀裁好邊角後,十二張名片便出現了。
這一來我也是《秘密週刊》的記者了。不是出版社的人,而是自由撰稿人,我對自己說。
第二天打工回來時,我順道從書店買了本剛剛發行的《秘密週刊》。冬天太冷也有好處,可以戴著手套買雜誌。
我依舊戴著手套在電車裡看《秘密週刊》,發現卷首報道的標題是《獨家特訊:案發現場遺留的另一把剪刀意味著什麼?》。
案件已經發生十多天了,這個時候會報道些什麼呢?我丟掉的剪刀不可能直到現在都被警方漏過,想必這是《秘密週刊》好不容易從警察那裡挖到的情報。
我仔細地讀著報道。似乎警察除了發現另一把剪刀外並未透露更多的情報,寫的都是剪刀還刺在被害者喉嚨之外的某處這種臆測性內容,獵奇的空想而已,對我沒有實際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