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的眼珠。她輕嘆一口氣說:“你先說吧。”
瞳矽勉強的笑笑:“這些人據凰鬱說不是瘟疫不會傳染人,她懷疑是中了一種慢性的毒。她說只要找到解藥就能救那些還沒死的人。當下我們要留心周圍的異樣,儘快找到下毒的人。嵐舒也來了,待了很多人手,這樣我們也好辦事了。凰鬱把那些有中毒症狀的人集中到府尹的辦事衙門裡統一管理,她會治病的只要她能想出解毒的方法我們就可以控制死亡。”
瞳矽說到這裡又停了停,他說話的時候雙眼一直看著花寶緊鎖的眉頭:“我覺得我的這點收穫微不足道,也許你要說的話更重要。”
“是啊,我們有大麻煩了,”花寶說:“我見到易青了。”
“易青是誰?”瞳矽疑惑地說。
“就是你們說的血神。”
“你想起來了。”
花寶揉揉太陽穴:“想起來一點,易青是被封印在天山鏡壇湖的。”
“怪不得,”瞳矽若有所思:“我找了那麼久都找不到他封印的地方。他這麼快就出來了?”
“沒有所謂的七道封印。當初竺暮殤一連打下六道封印都無濟於事,我只得堵上性命下了一道咒語,才將他打入鏡壇湖底。而那道咒語的關鍵就是那個鏡子,你打碎鏡子的時候,易青就已經衝破封印了。”
瞳矽問:“你的咒語是什麼啊,為什麼非得堵上性命?”
花寶愣愣地想了一下然後望著天花板說:“不記得了。”
“算了,不記得就算了。”瞳矽替她拉了拉被子:“你休息吧,別再讓自己受傷了。”
花寶掀開被子:“不睡了,真不想睡了,我都睡了一天了。”
“你的傷?”
“傷的是脖子又不是腳,我在院子裡走走。”
瞳矽苦笑道:“傷脖子還不嚴重麼?走吧就在院子裡走走,我陪你。”
嵐舒並沒有回京城,還在半路上的時候就聽說這邊的情況詭異所以在鄰近的軍營裡調派了三百個士兵星夜兼程地敢來。沒想到來的正是時候,順道救了花寶。休息一夜第二天一早前往
衙門去檢查那裡的情況。
剛走進大堂就看見躺了一地的病人,雖然人多但是卻分開安置,在大堂裡的幾乎是一些男人。再往裡走就可以看見女人和小孩。所有的人幾乎都一個症狀,呼吸困難大口大口的喘氣。接著往裡走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草藥味道,那個氣味實在是難聞嵐舒不禁皺起眉頭。
凰鬱正守著一大鍋黑色的湯藥,她蹲在那口大鍋旁邊目不轉睛地看著鍋下燃燒的火焰,手裡的柴火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地面無聊的打發時間。
“咳。”嵐舒輕輕咳嗽了一聲
凰鬱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只說了一聲:“來了啊。”繼而又低頭看著燃燒著的火焰,她也是忙了一夜沒睡,眼眶有些發黑。
嵐舒說:“我能做什麼?”
凰鬱指指那口大鍋說:“這些藥差不多好了,把這些藥分給這裡的所有病人喝,只能暫時緩解一下他們的痛苦,若是看到有情況加重的人要立即移到房間裡面,不要讓死人引起恐慌。我先去睡一會兒了,睡醒了再想如何解毒。”
嵐舒點點頭:“我自然是會派人照顧這些病人的。”
凰鬱站起身來往外走,剛走了幾步又回頭說:“想必瞳矽給你說了這裡的大概情況了,叫你的手下注意安全。”說完又伸著懶腰往外走。
嵐舒看了看那個疲憊的身影,轉身往裡屋走去。
凰鬱回到司淼的那個院子的時候看見眼眶發黑的瞳矽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起的真早。”
“早,一夜沒睡。”瞳矽的眼睛半眯著,懨懨欲睡。
“喲,你這是幹嘛呢,別說你是賞月賞的。”
瞳矽靠在走廊的柱子上指了指不遠處坐在石階上的花寶:“花寶昨晚說要出來走走,結果一走到這裡她就坐在那裡對著黑漆漆的天空發呆,我尋思著她是賞月,可是一抬頭天上沒月亮;我又想了說不定是在占星呢,再一看天上黑漆漆的連半顆星星都看不見。”
凰鬱笑了笑:“你們繼續,我先睡了,有事叫我。”
“去吧,我再陪她一會兒。”瞳矽揉揉眼睛繼續強打精神
凰鬱往後院走去,這時花寶突然叫道:“等等,凰鬱。”
“幹嘛。”
花寶說:“去睡吧。”
“知道,本來就是去睡覺的。”
“晚上我們去死人多的地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