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我倒想再看看你那樣決絕的表情呢。”易青獰笑著靠近:“現在你不過是我掌中的一隻螞蟻,生死都由我。我倒是忘了那隻狐狸還沒來,恐怕他趕來的時候連你的影子都看不到了。現在用你的血來練功似乎已經不太有用了,你和那些卑賤的俗人也沒什麼兩樣了,倒還不如取那隻狐狸的血。”
“卑賤嗎?你自己難道不是人嗎?”花寶捂著自己的脖子艱難的說。
“當然不是,我怎麼可以和那些卑賤的東西相提並論,”易青哈哈大笑:“我早就是神了,他們可是都叫我血神啊。”
“瘋子。”花寶小聲嘀咕道,尋思著找機會逃走。
易青卻看出她的意圖,毫不留情的出招,一掌擊中花寶的心口,花寶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被打中摔出幾丈遠,差點就暈過去。
“沒想到現在的你這麼不堪一擊,殺了你還真有點浪費我的時間。”
花寶是煮熟的鴨子嘴硬,雖然感覺疼得天旋地轉兩眼發黑,嘴裡卻不依不饒地說:“殺了我,你以為就那麼容易嗎?”
“我現在不想殺你了,我倒是想先給那隻狐狸放血,他修煉千年用他的血練功定然不錯。”易青突然停下來若有所思的看著她,那一刻花寶覺得背後涼颼颼的。
這時候她馬上開始思考怎麼逃走,最好的辦法就是有一神人從天而降將她就走。不過很快她就不得不感慨她的運氣實在是好了,就在她和易青兩眼憤怒相對的時候,一把短刀旋轉著飛過來緊接著還有一隻箭從另一個方向射了過來。花寶熱淚盈眶的暈了過去,她實在是撐不住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把烏金短刀是司淼的,射箭的人她倒是看見了,騎著高頭大馬,身後一隊騎兵,嵐舒也來了,所有的人來得真是時候。
易青轉眼間消失在山林裡,只留下司淼站在花寶身旁望著策馬奔來的嵐舒。
花寶昏昏沉沉地閉上眼睛,脖子上的傷口還淌著血,在暈過去的一瞬間她還在心裡詛咒那個光顧著看遠處不給她止血包紮傷口的司淼。
暗襲1
當花寶睜開眼睛的時候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對不起”,說這話的是司淼。司淼那張淡漠無表情的臉實在是看不出一點的歉意,花寶看了一眼正在調配傷藥的司淼,然後把頭偏向一旁,但是脖子上的傷口疼得厲害。血已經止住了,但是傷口還沒癒合,皮肉有一點外翻暴露在空氣中。
“用不著說對不起,是我自己跑出去的,怨不得你。”
司淼站起身來拿著一個小瓶子走到窗前,俯下身來看著花寶的眼睛,很認真的一字一句地說:“但是我還是要先對你說一聲對不起,抱歉。”
花寶剛想問為什麼,司淼就挑起花寶的下巴將她的頭搬向一旁,瓶子裡的黑色粉末倒在傷口上一股強烈的刺痛感穿透面板。
“這……這是……什麼藥,好疼。”花寶咬著牙,靜靜地忍受著藥粉帶來的更加強烈的疼痛感。
“金創藥,我自己配的。”
“疼。”
司淼說:“疼就對了,哪有外傷不疼的。”說著他拿過乾淨的白布小心翼翼地將花寶的脖子纏了起來。花寶摸摸自己纏滿紗布的脖子,感覺好多了大概是剛才疼得過頭了這會兒反而不覺得疼了。
“謝謝你。”
“別謝我,謝我的話,麻煩你等瞳矽回來的時候替我求情,如果你不高興了瞳矽會折騰死這裡的每一個人的。”司淼不管說什麼話都不鹹不淡,包括說笑話都讓人覺得巨寒無比。
花寶並不是那麼小氣的人,顯然這件事絕對與司淼無關,若不是司淼敢來救了她,說不定她現在不死也只有半條命了。不過現在她很顯然又記起了一點事情,心裡的疑惑也更多了。
“瞳矽他上哪去了?”
司淼說:“他和凰鬱去看那些病人了,估計會很晚才能回來。他回來的時候估計能帶來很多有用的訊息,有什麼話等他回來再說。至於他的安危你大可不必擔心。”
司淼幾句話又讓氣氛變冷,一時間兩人無言,各自做各自的事情。花寶只好閉上眼睛睡覺。
大約等到黃昏的時候花寶終於睡醒了,脖子上的傷口火燒火燎地疼。她一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瞳矽深邃得可以溺死人的眸子。
“我沒事。”花寶開口就說了這麼一句。瞳矽眼裡有點憐惜,但是看到花寶那樣無所謂的表情他很配合的換上喜笑顏開的表情。
“我今天的收穫不小要不要聽一聽?”
花寶吃力地坐起來靠在床頭,在昏暗的燭光中看著瞳矽亮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