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息。
他真的是在受罰??
“冷嗎?”子淨看見花寶滴水的頭髮便問道。
“嗯。”花寶不好意思的看著自己貼在身上的溼衣服。
子淨拿過一支蠟燭:“你烤烤吧。”
烤??花寶直愣愣地盯著子淨,兩隻眼睛都能射出光來。
“幹嘛,別這樣看著我,本公子身上的衣服才不會脫給你穿,很貴的。“子淨大聲的嚷道,心裡卻彆扭的想著自己若是脫了外衣豈不是隻穿著內衫了,這樣他會很不好意思的。
抵不過花寶如炬的目光。
“好吧好吧,我在想想,別這樣炯炯有神地看著我。”子淨的眼睛四處打量可一番最終目光落到供桌上的那塊紅色桌布。
徑直走到供桌前,雙手抓住桌布的一端,停下動作深呼吸,再用力一拉。動作乾淨利落一氣呵成,桌上的香爐蠟燭油燈穩穩立住,連一點油花都沒濺出。
“這個拿去。”
花寶把那塊桌布裹在身上不敢抬頭看供桌的方向,總覺得沈家的祖宗正怒火沖天地看著她。
“這是哪來的?”子淨很快就發現花寶懷中的小狐狸,毛茸茸的樣子很可愛。
花寶摸了摸:“不知道這隻小狐狸是什麼時候來的,一直跟著我不走。”
“這是狐狸?這是小狗吧。”
花寶啞然失笑:“這是小狗,你有沒有長眼睛啊,這明明看上去就是狐狸嘛。”
“說你沒見識吧,我告訴你啊這種犬隻比較名貴,外形似狐狸,其實是隻小狗,名曰狐犬,我以前在我表姐家見過。”
“你確定它是狗?”
這個狐狸的狐狸尾巴咋看咋不像狗。
“當然了,不信你聞聞。”
花寶小心的湊近,鼻間隱隱飄來一股清香。
“沒狐臭吧,我說是狗吧。”
這時那團毛茸茸的東西發出一個略帶彆扭的聲音:“汪。”
子淨興奮的指著手中的動物:“看吧,我說是狗吧,再叫一個。”
這次小東西不搭理他了。
“給它取個名字吧。”花寶說。
“叫小白。”
“這麼難聽。”
“要不叫大黃。”
“不好。”
“要不就叫汪汪吧。”子淨說。
子淨高興地摸著小東西的耳朵大聲地叫它的新名字:“汪汪。”
“汪汪。”
“汪汪。”
“汪汪。”
已然分不清是人叫還是狗叫了,只是都是一樣的彆扭。
以後的日子花寶開始學習一些簡單的法術,她學得很快,彷彿她真的是她天生靈性似的。也許之前沈風讓她看那麼多書是對的。子淨在這方面毫無長進,倒是天天練武,武功精進了不少。只是那隻叫汪汪的小狗奇怪了些,見過豬懶的,沒見過狗也有這麼懶的,成天呆在花寶的房間裡除了吃就是呼呼大睡。汪汪的脖子上有一個銀色的鏈子上面有一顆紫色的寶石。子淨看見了就和花寶商量著把那條鏈子取下來研究研究,可是手還沒碰到,汪汪就使勁掙扎,還在子淨的手背上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嚇得花寶趕緊把汪汪丟開,這一丟不要緊,汪汪正好被丟在了外面的花壇裡,扎得汪汪吱吱叫。子淨那天其實也挺倒黴的,走路莫名其妙的摔了三次,被窗框撞了五次,還被某隻鳥拉了一坨屎,正中鼻尖。
六月初四,子淨的大哥沈雲夜觀星象,然後低頭沉思,復而抬頭,最終還是低頭在紙上寫下一排字,八百里加急命人從開封送回永州家中。沈莊主一看沉默不語,片刻後叫來沈風。聰明如沈風者看了半天也沒弄明白。沈莊主一解釋沈風大驚失色,慌忙燒了那封信,然後鄭重的說了一句話。
“未知之數不可妄語。”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的,子淨動作慢了點,他躲在窗邊也就偷聽到這麼一句,然後室內長時間沉默,子淨正準備在靠近一點的時候,被二哥拎著耳朵拖了進去。
“子淨啊,爹最近會很忙的,上月借了迦影寺的幾本經書,麻煩你幫忙還一下。”沈莊主意外的沒有呵斥他,反而和顏悅色的委派給他一個任務。
子淨一聽有外出的機會還是正大光明的出門,自然是高興,絲毫沒注意到爹和二哥一閃而過的沉重的顏色,於是屁顛屁顛地跑去找花寶商量。
沈風皺著眉說:“爹,為何不將三弟留在家中,他若出去了少不了惹是生非。”
沈莊主歪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