碚庵患Α�
“走吧。”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人一攪花寶顯得有些心緒不寧,說不上為什麼心兒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莫非有不好的事發生。
子淨興奮地抱著那隻公雞和花寶匆匆的離開破廟,一路上還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空蕩蕩的破廟此刻寂如死水,一抹紅色的身影靠在殘破的石像後面,仰著頭,半閉著眼。
“花寶。”長長地嘆息一聲。
修長的手指輕撫著身上的紅衫,緩緩站起身,一抹淡淡地微笑在嘴邊漾開。隨即脫下身上紅色的長袍扔在地上,頭也不回的離開這間破廟。只留下依舊安詳著微笑的佛像,滿是灰塵和地上的一件很舊的紅袍。
寂如死水,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
花寶的預感果然應驗了。
剛回到沈莊的後門,還沒來得及推開門。這時,那隻昏迷已久的雞突然掙扎了兩下,伸伸脖子。
“咯……咯咯……”一聲響亮的鳴叫劃破夜空。
門突然開啟。
“三公子,你終於回來了。”一個小丫鬟驚喜的叫道。
花寶和子淨半天沒反應過來。
後院的人並不多,只有沈風和一個小廝在,但是這已足夠讓人頭痛了。
“回來了就好,爹在大堂等你。”沈風打量了一下子淨,露出略帶奸詐的笑容。
子淨沒由來的哆嗦了一下,這是隻有自己要倒黴的時候沈風才會露出的笑容。
果然一回大堂,沈老爹暴跳如雷,指著子淨的鼻子破口大罵。
“臭小子,越來越胡鬧了,竟然半夜跑出去偷雞。”
子淨一愣低頭看著自己懷裡正在酣睡的雞,再瞅瞅自己和花寶灰頭土臉的樣子。
百口莫辯。
“成天不學好,竟然學會偷雞摸狗了,真是敗壞門風,廚房餓了你的飯嗎?你一天就是吃吃玩玩,光長個頭不長心,比飯桶還不如,買個飯桶還知道老老實實待在廚房裡呢。沈家怎麼出了你這個不爭氣的啊!”
子淨低著頭不敢言語。
“去,給我祖宗牌位前跪著去!”
“怎麼又跪啊。”不滿的嚷道。
“不跪是吧,”沈老爹氣得吹鬍子瞪眼:“給我祖宗牌位前倒立去。”
花寶還在走神,腦子裡還想著剛才破廟的事情。
“你,”沈老爹氣勢洶洶的指著花寶:“你不是沈家的人,就別跪沈家祖宗。”
花寶聽了立馬鬆了一口氣。
“院子裡跪到天亮!”
花寶的心兒那個拔涼拔涼的。
汪汪汪汪
關於兩人的位置,花寶堅定地懷疑沈莊主是故意的。子淨在內堂,花寶在院子裡。
眾人打著呵欠忙著回補覺。
沈風在臨走前不屑的丟下一句:“別急,還有兩個時辰就天亮了。”
花寶盯著黑漆漆的天空,第一次如此熱切的盼望天空快點泛白。此時已是初夏夜裡並不覺得冷,花寶跪在硬邦邦的石板上,想試著打個盹。可是剛有點睡意,又是一趔趄,反覆折騰,苦不堪言。
後來,花寶終於睡意全無。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雨,淅淅瀝瀝將她淋了個透心涼,雨水順著髮絲滴下,溼溼的衣服貼在身上讓人直哆嗦。
蒼天啊,大地啊,天亮再下雨行不?
大概是莊裡的人都睡了,大概是他們的三公子是在內堂伴著跳躍的燭光,大概,大概……大概是那群死沒良心的把她給忘了。總之沒人來管她;花寶咬牙切齒地再雨水中瑟瑟發抖。
突然,手觸到一團毛茸茸的東西,花寶低頭一看,卻見一隻白色的狐狸在他的手邊蹭來蹭去,輕輕舔舐著她的指尖。
“小傢伙,你是哪裡來的。”花寶小心的抱起它。
小狐狸溫順地窩在花寶的懷裡。
“都下雨了,怎麼還在院子裡傻跪著,”子淨不知什麼時候跑到門口朝花寶招招手:“進來呀。”
花寶趕緊抱著小狐狸跑進了屋,看見子淨,說:“不是叫你在內堂倒立麼,你這樣跑出來師傅要是知道了……”
“別擔心,”子淨一擺手打斷她的話:“大不了天亮的時候再跪回去。”
說罷拉著花寶進了內堂。
在燭光跳躍的內堂,整齊的擺放著一排排沈家老祖宗的靈位,還有散落一地的花生殼,還有兩個蘋果核,供桌上的瓜果點心少了一半。一瞬間花寶彷彿看見沈家的老祖宗集體扶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