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一笑:“你我不在,莊裡的弟子誰看得住他,不如讓他去圓空那老鬼那裡,消耗消耗他的精力。”
沈風如釋重負:“這次終於不用我去迦影寺了。”
三天後。
“為什麼叫上我?”花寶抱著汪汪小心翼翼地騎著馬。她並非擅長騎術所以走得很慢,兩匹馬在山間的小路上悠閒地前進。
子淨朗聲答道:“我本來想叫上唐棣的小隊,還有二福,阿健,小翠,遊小才,可是他們都說忙,我問了很多人,就你說你有空,所以叫上你了。”
“不就送本書嘛,犯得著你三公子親自出馬。”
子淨聳聳肩:“我爹和圓空大師以前是師兄弟,後來圓空大師不知為什麼出家了。兩人的關係一向不錯,每年我爹都過去小住幾天。現在估計是真的忙了,大哥又不在,二哥是他的得力助手,只有我最閒,所以讓我去了。”
“是啊是啊,整個沈莊就我兩最閒,就連花園澆花的二福每天都忙忙碌碌的。”花寶對於子淨的最後一句話表示充分的贊同。
子淨從包袱裡扯出兩本書:“還說什麼還書,根本就是以還書為幌子讓我們去迦影寺打雜。你還不知道吧,據說我爹欠了圓空老兒一個很大的人情,一直還不了,所以每年都去寺裡幫忙打幾天雜。”
花寶接過書封面上寫著《金剛經》另一本也是《金剛經》,翻開一看裡面卻是白紙,不由得感到疑惑。
子淨笑道:“真不知道兩個老頭子打的什麼啞謎。”
正值晌午,烈日高照,烤得人難受。花寶和子淨在路邊的一個茶鋪停下來,叫了一壺茶,看著炎炎烈日盤算著等太陽偏西了再上路。汪汪躺在花寶的腿上依舊一副長睡不醒的樣子。
“客官,你的涼茶。”茶鋪的小哥慵懶的端上茶壺,睡眼惺忪地看了看花寶腿上的汪汪,不由自主地使勁扇了扇:“姑娘,我說你這麼熱的天還抱著一隻狐狸,不嫌熱嗎?”
花寶正想開口說話,子淨馬上接話道:“大哥,拜託啊,看清楚點,這是一隻狗咧。”
小哥說:“我才拜託啊,哪有狗長成這樣的,分明是一隻狐狸嘛。”
花寶淡淡地一笑,不說話。
子淨不服氣提起汪汪的耳朵:“叫兩聲,叫兩聲,讓他們說你不是狗。”
汪汪甩甩頭,晃開子淨的手繼續閉目休息。
“給大爺我叫一個!”子淨吼道。
花寶忍不住笑了:“要不,大爺你給它叫一個。”
子淨更加不服氣使勁拉拉汪汪的尾巴:“叫啊叫啊叫啊。”
汪汪不堪騷擾,抬起眼皮,懶懶地吐出兩個調正腔圓的字:“汪,汪。”
子淨樂了,指著汪汪對著茶鋪的小哥說:“看吧,我說是狗吧,哪有狐狸汪汪叫的。”
“還真是奇了怪了,有狗長這幅狡猾相的。”小哥搖搖頭走開。
花寶低頭打了一下汪汪,說真的越看越像狐狸,只有子淨固執的認為這是一隻狗。就在花寶抬頭的一瞬間,似乎看見汪汪的眼睛彎彎的,好像在笑,再低頭一看,汪汪依舊是一副套拉著眼皮的懶樣。
大約坐了半個時辰,花寶覺得這樣坐下去不是一個辦法,與其坐等日頭偏西還不如加緊趕路,早點到迦影寺。迦影寺在半山腰上,那裡樹林茂盛,正是避暑的好地方。子淨提議跑起來,跑起來還有風。
於是二人策馬狂奔,大約跑了二十多里地,兩匹馬停下來死活不肯再前進半步。這一停反讓兩人覺得更熱,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在散發著騰騰熱氣。汪汪翻著白眼,一臉中暑的跡象。
子淨說:“我去河邊洗洗臉。”
花寶靠在樹蔭下,心裡默唸:心靜自然涼。
偶爾飄來一絲風也是帶著熱氣的陽光透過斑駁的樹影投下的光線也是明亮而刺眼的。汪汪這時也離開了花寶的懷抱,獨自跑到一邊,四腳朝天地睡著。在這沉悶的空氣中,花寶靠在樹幹上有些昏昏欲睡,畢竟剛才一路狂奔也很費精力的。
子淨一溜煙地跑到不遠處的小河邊,用手捧著水洗了洗臉,頓時覺得涼爽了不少。看著熾熱的陽光又看看清澈的河水,心想反正也是熱不如在這個小河裡涼快涼快再走。於是正準備脫掉衣服,卻又看見身旁兩匹馬正在埋頭喝水。
“去去去,別處喝去,我要在這裡洗澡,不許偷看。”
趕開兩匹馬,自己三下五除二地將身上的衣服脫光跳入河中。
不管陽光是多麼的毒辣,河水依舊清涼,子淨此刻心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