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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少女時代的她一直相信,未來一定會有個更好的人在等著她,那個人的心裡只有她!

誰料天意弄人,如今她回首往事竟有恍如隔世之感。她自嘲地笑了:姐姐,我們全都心事成空了!

沉默良久,張丘先開口:“夫人的話張丘聽不懂,若夫人無事,張丘告退!”他轉身離去,再也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衛綽兒的聲音輕得只有她自己才能聽見。她挺了挺脊背,轉身就走。

兩位侍女忙上前說:“夫人,錯了……去太后宮中該往前面走。”

衛綽兒揚眉笑道:“誰說要去太后宮中了?我們去皇后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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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禮尚往來 。。。

作者有話要說:週六、週日休息,星期一再見。

初五日,樂歌才起來,便見吳初人正跪在地上收攏輿圖。日光映照下,蜀繡輿圖大氣之餘,更顯精巧,大到奇駿山川,小到河谷密林都繡得清晰細緻,讓人歎為觀止。

“初人覺得這蜀繡如何?”樂歌知道吳初人精於針黹,便隨口問了句。

吳初人略一思忖,道:“蜀繡勁氣生動,最宜繡圖。這幅繡圖堪稱精品。只不過若配以粵繡會更好。”

“哦!說說。”樂歌頓時來了興趣。

“都說粵繡鋪針細於毫芒,最宜勾邊。”吳初人手指圖上九處說:“昭儀你看,兗州、雍州、青州、冀州、徐州、豫州、揚州、梁州九郡若勾邊以粵繡來繡,則濃處愈濃,淡處愈淡,準望(古代地圖中的比例尺)更清。”

樂歌不禁意外。“原來還有這麼多講究呀,我竟不知道呢。原來初人不僅針黹做得好,還學富五車呢。”她隨口取笑道。

吳初人羞澀一笑,道:“昭儀太抬舉我了,我連書都沒讀過幾本。若說我學富五車,那些大儒們非笑死不可。當年公主出嫁,畫館曾作《前楚輿圖》一幅,我按圖樣繡過。”

正說著,衛明珠突然跨入館中,她一身正紅宮裝,綴金繁繡,簪環金玉,面色卻蒼白如雪。

“皇后。”樂歌、吳初人忙欠身行禮。

“樂歌兒。”衛明珠似有滿腹的話要說,可見吳初人在場,欲言又止。吳初人伶俐,立即收起輿圖,躬身垂首,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衛明珠見館中只餘自己和樂歌二人,再無顧忌,急道:“怎麼辦?我居然忘了綽兒也認識他……怎麼辦?我幾次傳他,他聽說是我,總推說有病不肯來!樂歌兒,他不肯見我!”衛明珠焦灼地走來走去,眼底隱有淚光閃爍。

樂歌聽她將話說的顛三倒四的,忙上前握住她的手說:“明珠!你鎮定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和朔陽侯夫人有關?”

衛明珠心中掙扎,良久才說話,聲音輕如蚊蚋:“在這內廷之中,我只信你一人!我不瞞你……”

衛明珠正要開口,卻被樂歌打斷:“明珠信我,我心裡高興。你既來找我,一定想我相助。我能為你做什麼?你只管說!”

衛明珠心中驟暖,禁不住又要掉淚。可她知道眼下不是唏噓流淚的時候,便竭力忍住,乾脆地說:“我想見畫院張丘。”

“這有何難?我讓初人立刻去請。”樂歌正想喚吳初人進來,手卻被衛明珠緊緊捏住:“樂歌兒,若他不肯來怎麼辦?”

樂歌含笑拍了拍她的手說:“不會的!太后壽誕就在眼前,內廷諸妃們欲親手縫製一幅《富貴牡丹圖》呈獻,請張畫學過來幫忙畫樣。這樣的理由,他豈敢拒絕?別說他沒有生病,就算他真的病了,也不能不來。”

“好!”衛明珠轉憂為喜:“還是你想的周到。”

樂歌揚聲喚吳初人進來,細細吩咐了一番。待吳初人點頭離開後,衛明珠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可隨即湧起的緊張和彷徨又讓她坐立難安。她立在窗前,聽風吹簷下鐵馬叮噹作響,心下更亂。日影偏移,照在窗欞架上的花鶴令上,深紅輕白,漸漸朦朧起來。

“明珠,少府裁了新衣,去換身衣裳吧!”樂歌將衣匣開啟,從中挑揀了一件青色短孺,拿給衛明珠。

衛明珠低頭看了看,自己那身彰顯皇后身份的宮裝,立刻明白了樂歌的好意。

“好。”她接過衣裳,含淚朝樂歌微一頷首,入內將滿身華麗的“桎梏”全都換下來。

張丘揹著畫箱,被吳初人引到昭陽館前。

“張大人,請進。”

“好!”張丘不疑有他,徑自跨入殿中。殿內極靜,帛綃紗簾上繫著玉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