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了救護車來,把她和昏迷中的老闆一同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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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大叔看看燒到人事不省的傅牧,再看了看一臉焦灼的夏曉迪,搖頭:“就算老公喝醉了酒,你要罰他,也得有個度吧?穿這麼點衣裳你凍他一夜,想凍冰棒哪?前一陣才聽說有個90後卡通片看多了,拿平底鍋把老公拍成植物人。怎麼,你就沒一點感觸?”
她低低地辯解:“他不是我老公……”
“不是人家老婆,你就更不應該這樣!商品弄壞了還得照價賠償呢,他要是有個萬一,你還不得負責到底,照顧人家一輩子?”
把情況說的這麼嚴重,聽的夏曉迪是心驚膽戰,自責不已。低頭看看傅牧,緊閉著雙眼,嘴唇都失了血色,也的確是病的很嚴重的樣子。
她心疼的握緊了他的手,久久不放。
到了醫院又被女醫生嚇得不輕,“怎麼這麼晚才送來?早幹什麼去啦?”
她眼圈都急紅了,“他……沒救了?”
聽說了情況的女醫生拿眼皮夾了她一下:“這時候知道怕了?別摟著,我要檢查病人的情況!”
夏曉迪趕緊鬆手,站到一邊,讓醫生檢查病情。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高燒,三十九點八度。”
躺在病床上被人翻來覆去這麼一折騰,傅牧總算有了點意識,可一睜眼,就看到這麼多女人圍著自己,忍不住眉頭一皺:“走開!”
夏曉迪這才想起來別的女人他碰不得,趕緊撲過來撥開醫生護士們的手,連連道歉,“對不起,你們不能碰他。”
傅牧在混亂中感覺到有人握著自己的手,他條件反射的掙脫,那人卻越握越緊,他心煩,正準備罵人,可努力掀起眼皮才看清,那人竟是夏曉迪!
一抹艱難的笑意掛在唇角,他疑心自己是酒還沒醒,否則怎會夢見這等美事!
女醫生是看不下去了,“你摸得,別的女人摸不得,是這個意思嗎?”
夏曉迪雙手緊握著傅牧涼涼的大手,大眼汪汪的看著女醫生,不曉得該如何解釋。
護士們紛紛捂嘴笑了,女醫生也算是開了眼界,嘖嘖兩聲,把酒精和棉球遞給夏曉迪,懶得多說:“替他擦擦,水沒了按一下鈴,有情況來我辦公室找我。”
出門前還留下一句,“下次別這麼折騰他了啊,真是的,拿生命玩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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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人民醫院雖是離四合院最近的一間醫院,但只是二級甲等,硬體環境設施有點簡陋,一間病房裡擠著四張床,密封的房間裡開著暖氣,空氣不流暢,衛生間還不時傳來隱約的異味。
傅牧一向挑剔,這時候又發著燒,夢裡睡的極不安穩。
一會兒夢見自己乘著飛機翱翔天空,不時顛簸翻騰,頭暈目眩;一會兒又夢到聶雲霄穿著空軍軍裝的凌然模樣,活生生的,喊他老大老大,笑呵呵的。他瞧著,心痛難抑,在夢裡痛哭失聲。
夢紛亂的變換著,不知道過了多久,自己突然從高空墜落下來,直直衝向地面,摔得粉身碎骨,血肉模糊……
他一驚,醒了過來,滿頭大汗,嘴裡艱難的喘著氣。方才在噩夢裡胡亂撲騰的手也被人握住了,那人急切的靠近自己,一雙大眼幾乎是噙著眼淚的,他都能看見自己的倒影。
“傅總,你醒了嗎?”她細細的嗓音帶著哭腔,握著他的手往自己臉上使勁貼,“你老是醒不過來,我都快急死了……”
傅牧想開口,可嗓子像被砂紙打磨過一樣,艱澀的根本發不了聲,發生了什麼事?
夏曉迪熟練的伸手覆上他的額頭,柔嫩的掌心貼在他滾燙的肌膚上,那美妙,如若夢境。
一陣暈眩,他重新合上雙眼,希望這場夢別這麼快醒,她這般柔情似水的陪伴在自己身邊,噓寒問暖,簡直是夢也夢不到的美事。
然而,還有比夢更美的。
柔若無骨的小手鑽進被窩,挑逗似的,來回摸著他的大腿內側!
她的笑聲特別的逼真,“二院的醫生可真厲害。我再給你擦點酒精,降降體溫。”
冰涼的酒精球被她捏在手裡,落在他的腿間,反覆擦拭。
一會兒指尖擦過來,一會兒手背划過去,若有似無,撩人心絃。
她整個人俯在他身上,忙來忙去,一雙小手在他的全身上下肆無忌憚的摸。鼻尖掠過他的喉結,甜香的呼吸在鼻尖縈繞。
他覺得難受,想開口,卻說不出話,終於能哼哼幾聲的時候,病房門一開,司機師傅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