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思危忙抓住時機說:“傾喬,這個機會很珍貴,思科公司好不容易伸出橄欖枝,我們要是不好好把握,那可真的是……”
路傾喬嘴角有抹笑容,我頭一次看他笑得這樣蒼涼,他問:“是什麼?”
蕭思危咬著下唇,慢慢的說:“灰飛煙滅了。”
原來孔雀也有不開屏的時候,比如現在的蕭思危。
路傾喬身子往後一仰,靠在沙發上懶洋洋的抬眼看蕭思危:“那又如何?你以為,我現在比灰飛煙滅,又好多少?“
蕭思危半蹲在沙發前,語氣頗有些苦口婆心,她目光懇切的說:“傾喬,我求你,你不要這樣自暴自棄好不好?咱們還是有機會的,不是嗎?思科公司給出的條件雖然差些,可我們還是很有希望重新開始的,是不是?”
路傾喬的目光渙散,他盯著沙發角上那垂下的流蘇苦笑道:“重新開始嗎?可是我覺得已經沒有意義了。”
蕭思危聲音提高了一倍:“怎麼沒有意義?路傾喬,你難道真的就這樣自甘墮落?一次小小的失敗也承受不起嗎?你還有內地那些資產那些基礎,東山再起根本不是問題。路傾喬,別讓我瞧不起你。”
蕭思危站起身來,大大的眼睛裡有淚光在閃。路傾喬卻毫不在乎的笑。我媽站在廚房門口喊:“思危,過來幫我一下好嗎?”
她抹了抹眼淚,衝我媽點了點頭。
路傾喬突然開口問:“蕭思危,你為什麼要這樣幫我?”
蕭思危站在廚房門口,窗子裡照進來的明媚陽光打在她窈窕的身上,她頭也不回,語氣裡充滿了自嘲,:“為什麼?路傾喬,你說為什麼?”
我忽然拿手擋住了眼睛,原來不開屏的孔雀,也一樣耀眼美麗。
路傾喬還在笑著,可眼裡卻有不明的光在閃。他喃喃的說:“真是傻到無藥可救,蕭思危,你真是傻到無藥可救。”
我垂下眼睛,情愛裡,誰說得清楚聰明與蠢笨?值得,便是最好吧。如果蕭思危都算傻到無藥可救,那我又算什麼呢?
路傾喬直起身子慢慢靠近我,他握住我的手放在手心裡,另一隻手揉揉我的頭髮:“霜霜,你為什麼在發抖?”
我記得好像有人在寒夜裡閃爍著星眸說過同樣一句話:“我冷。”
是誰來著?
路傾喬把我攬進懷裡,他握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