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
路伯伯冷哼了一聲:“當初他便和我說的清清楚楚,他心甘情願為了美國的公司放棄霜霜選擇和思危在一起,誰也沒有逼迫他,是他自願的,可現在又來這一套!這算什麼?我沒有這樣背信棄義的兒子!”
我媽嘆了口氣:“傾喬當初不是也有難處嗎,他當時那個關口要不是蕭部長通融,再加上梅氏那麼多股份的支援,哪裡能挺的過來呢?他也是被逼無奈啊。”
路伯伯聲音硬冷:“那他更應該好好待思危,人家一個女孩子既然跟了他,他就要給人家負責,我已經對不起霜霜了,我不能再對不起思危。”
我媽說:“唉,你不要這麼說,我和霜霜都沒有怪你,霜霜年紀小,自小和傾喬一起長大,情分深也是自然的,她未必是對傾喬有男女之情,我只是擔心傾喬會一蹶不振,那個梅炎手段還真是厲害啊,說翻臉就翻臉。”
路伯伯聲音緩和了一些:“梅炎能將梅氏做大,到現在的一手遮天,自然有他獨特的手段和魅力,好了,不要想這麼多了,這不是你該費心的事情,兒孫自有兒孫福,傾喬從小天之驕子般的養大,吃些苦頭沒壞處。隨他們去吧,阿裳,我最放心不下的還是你和霜霜,要是哪天我不在了,你們母女倆該怎麼辦呢?”
我媽聲音驟然發顫:“老路我不准你胡說,醫生都說你再好好靜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了,再說霜霜還有梅炎呢,我瞧著梅炎那個樣子,還是對霜霜很上心的。”
我媽深深的嘆了口氣:“這些孩子們啊,愁死人了。”
路伯伯語氣帶著笑意:“阿裳,我可是記得你當年比他們還能折騰啊,現在咱們不是很好麼,一切都隨天意吧。”
縱然路傾喬放棄我選擇蕭思危是很久以前早已塵埃落定的事情,可現在由路伯伯和我媽嘴裡說出來,我還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在我不知道的那個世界裡,究竟編織了一個怎樣真實殘酷的故事。
托盤裡的牛奶早已涼透,路傾喬站在樓下抬頭看我:“霜霜,你發什麼呆?”
我忙垂眼搖了搖頭,努力抑住眼裡的淚水,閃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真的不是一場噩夢?為何荒唐的這樣不真實?
當初路傾喬公司遭遇危機,為什麼沒有一個人告訴過我,就連我媽,也認為路傾喬在關鍵時刻選擇了蕭思危放棄我是對的,因為我未必就是真的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路傾喬。
我媽從小就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路傾喬,路傾喬比我聰明,比我乖巧,比我懂得大人的心思,比我省心一百倍,還比我出息。
我媽簡直把他當親生兒子對待,所以他們都認為路傾喬那樣做是理所當然。
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我卻和傻瓜一樣的矇在鼓裡,做一個毫不知情的可憐的白痴。
頭頂的天花板上印著淺色的小花,有描金的邊緣,細膩的筆繪,屋裡的一切浸潤的陽光裡,都美好的不可思議。
我心裡升起一陣煩躁,拿起手邊的那個杯子,狠狠的摜在了地上。可是杯子只在厚厚的地毯上滾了幾滾,最終停在了床腳邊。
我媽在樓下高聲喊著,霜霜,快下來,思危來了。
思危,思危。她是我什麼人,我憑什麼要去見她。
可是我又想,我在怕什麼,我憑什麼不敢去見她?我有什麼不敢去見她呢?
這樣想著,我一把拉開門,挺胸抬頭的下樓了。
樓下的氣氛其實不太好,我覺得我媽叫我下樓無非是想緩和一下僵持的局面,可化學上有種試劑叫催化劑,照我現在站在客廳的情況看,很不幸我充當了正向催化劑催化了本來就很尷尬的氣氛。
路傾喬一手撐著額頭,坐在沙發裡。看也不看蕭思危。
蕭思危看見我,眼神有些不太自然,她衝我笑了笑。
空氣更冷了。
我坐在離路傾喬遠遠的地方,我怕我坐的離他近些,我便又軟了心腸,輕易原諒了他。我這次真的很傷心。
路傾喬慢慢開口說:“請你回去。”
“傾喬,”蕭思危有些著急:“這樣大好的機會擺在我們面前,為什麼不要呢?”
路傾喬抬手打斷她:“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說的我們是指誰。”
蕭思危的臉瞬間煞白,我媽有些看不過去,對我使了使眼色,我心裡很累,裝作沒看見的撇開了頭。
我媽只好自己出馬說:“傾喬,思危一片苦心的來找你,你這是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