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了,梓晏回來問起,就說他犯了偷盜,被送了官府,這也是行的了。
“打一頓他招了便罷!不招就送了官府。”總管拿著錦囊,望了一眼阿醜,就回眼看著錦囊。這錦囊不是普通人家所有,不是偷得還是什麼,這奴是說不是偷的,又說不出別的什麼來,只得先打了看他說不說實話了。
阿醜盯著總管手裡的錦囊,心想怎的也留不住的,這些金貴的東西活該是貴人所有的,怎留了他這奴的身邊。
“拖了出去!”夏銘見總管不發話讓人拖了阿醜出去,立刻揚聲道。
“讓我送了藥,你們要怎的就怎的!”阿醜拿著手裡的藥,急聲道。
“倒還硬氣了?誰管你這醜東西送不送什麼藥!給我拉出去,打到他招了實話。”夏銘話落,就有人來拖了阿醜,這幾人不是總管發話喊的人,卻是上次遵著大少爺的命令,鞭打他的那幾人。
阿醜手裡拿好了藥,就怕在拉扯中藥掉了,夏銘瞧了他護著那幾包藥,走了他身前,只揚手點了他身上的穴,阿醜就動不了,也說不來話了,那漆黑的眼中滿是不甘,也是焦急慌忙。
夏銘冷冷一笑,拿了他抱著的藥,隨便扔了地上,只吩咐人拖他出去,棍棒伺候了。
阿醜動不了身,說不了話,整個人是僵硬的,就被人拖了下去。
這便是回武的人麼?他早知那隻手就能制住他的,只是沒想隨便點了兩下,他就動彈不得了。若他也會武,若他不是奴……是不是就不會像現在這般動彈不得了?
阿醜看著被扔在地上的藥,還有總管手上兩個錦囊,心中不甘,眼裡帶些恨意。他從不招惹了什麼,也謹遵爹臨終的話,遵守本分,盡忠盡責,不可有他想,好生伺候主子。他是記得這些的,也遵從爹的話,等著奴契滿了,出了夏府好好過活的。如今卻是什麼都不能了,這命還留不留得住,他是不能知了。
長棍落在身,阿醜是痛的,只是那痛憋在喉嚨裡,喊不出來。那痛是痛到骨髓裡的,每棍落下,便是噬心一般的痛,胸口也跟著悶痛。
阿醜忍著那痛,憋著痛楚的呻吟,喉嚨間有血腥湧上。這回捱打,口裡的血味來得快,也忍不住,一會兒就溢位了嘴,沾的嘴邊下巴都是。
那幾人見了血,就停手了,忙去稟報了大少爺。
夏銘來看了地上被棍棒打了傷重的阿醜,神色如常,手裡拿著兩個錦囊,一臉的冷笑。他走到阿醜身前,蹲下身子,伸手速移,在阿醜身上點了幾下,開口道:“你是從何處偷了這些?”
阿醜望著他,想說話,沒說出什麼來,倒是那鮮紅的血一口口溢位嘴唇。夏銘一見,怕髒了他的身,就要起身站著,沒想阿醜朝他伸手,一把抓住他手裡拿的錦囊,使勁扯去,這手裡的錦囊就少了一個。
“做了偷兒還不成,現在還來搶了?”夏銘一怒,一腳踢開阿醜,叫人再打,打到他認了為止。
阿醜緊拽著掌心裡的錦囊,緊緊護著在胸口,就怕又被人搶了,蜷縮了身子,任憑那一棍棍粗木打在身。他能動了,也能說話了,只是還是沒將痛楚喊出,硬是把喉嚨間的血腥和呻吟吞了肚裡,咬著牙承受著。
愈來愈多的血腥湧上喉嚨,溢位口中,阿醜只覺得頭也痛著,身上也痛著。這夏末的天夕陽還是好看的,就是看不太清楚了,那紅彤彤的雲也好看,就是愈來愈模糊。漸漸地阿醜受不住痛,身上好似骨都斷裂了,那痛想喊也喊不出了,只張著嘴,滿口的鮮血一路流下。染紅脖頸,染紅衣襟,胸前也是紅了一片。
視線越發不清了,身上的痛忽然也麻木了,阿醜像是感不到什麼痛楚了。
夜深人靜,柴房暗黑,一道嬌柔的身影不知拿什麼開了柴房的門,悄然無聲地進了柴房。
“阿醜!你便是醒醒!醒醒啊!”一道女聲在暗沉的柴房裡響起,細細小小的,不敢太大聲。
她搖晃著地上的人,沒見地上的人應聲,拿出火摺子點燃,這一瞧可是驚了她。那地上的人滿身汙垢塵埃,身上沾著血,衣也破了好幾塊,那腿上也是有血的,再看了那手臂彎了過去,想必是斷了的。
那面本就是醜的,現在就更醜了,整張面就是青紫血染的,高高腫著,都不清楚原來的樣兒了。頭也破了,血紅凝固了些,只再沒流血了。
此時,她是的心還是驚得,她雖不太待見阿醜,可也不是想他受了這般苦。
“阿醜!阿醜!你倒是醒醒!醒醒啊!”她還是小聲地喊著,盼著地上的人醒來,回她一句話。
傍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