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在外拾得的……”這話大少爺不信,總管會信了麼?阿醜不知,信與不信,他是不能說那人的。
“你莫狡辯了,同你一個屋的見了你不止一次得這些東西,你回回都能拾得一樣的金銀了?今日你不說了實話,可得家規伺候了!”總管也不看阿醜了,那音聲冷得很,顯得無情了些。
阿醜一想到同屋的,只惱自己拿這些東西時怎不謹慎些,讓人得知了,現下可惹了禍事!
總管瞧了阿醜的神情,更認定了是阿醜偷了東西,做了那小肖行徑。那板著的嚴肅面孔更沒什麼表情了,開口道:“方才大少爺也來過,也說見了你得這些東西不止一次,前幾月就見了你拿了這金銀,這幾日你又拿著了。如此說來,便不是別人冤枉了你,你只說了實話,是不是偷的!若不說,一頓打是免不了的,再嘴硬就拉你見官去!”
阿醜抬眼,心中不知該如何說,只曉得他沒做錯什麼,現在要捱了打,還要被送到官府了。
只是總管提到大少爺,阿醜就是詫愕的,確實大少爺兩次都見了他拿了錦囊,但這次大少爺好些日子沒來尋他問話,他都忘了這些事了。若說這次是同屋的見了,莫不是大少爺早與他同屋的人言說了話,讓他們盯著他麼?
阿醜想到此處,就覺得心裡憋得慌,原來自個兒的一舉一動是有人看著的,那還有些什麼是他們不知的!
既是如此,有還來問什麼話,他們說了是都是了,大少爺既是方才都來過,總管現在有何來問這些話!不是都知了嗎?
阿醜的腦子裡一瞬間清醒,又一瞬間迷茫,自個兒錯了什麼,他們要如此?
“小的沒有偷盜,也沒那些小肖行徑,總管大人若不信,小的沒了什麼說的。”阿醜的面色平靜得很,頭一次說話這麼幹脆,像是死了心了,就算一會兒要捱了打,要去見官,那也沒什麼怕的。他沒偷盜,為何要認了?
現如今,他認不認,他們都認定了這些東西是他偷來的,而夏府是容不得這些骯髒的手段和這偷盜的行徑存在的。
“你當我是冤枉了你?”說著,總管對身邊一人道:“去請大少爺來,還有把同他一屋的人也叫來。”
總管惱怒了,這奴是說他這個總管會冤枉了人?若不是有人證,這物證也在他手裡,他何來冤枉了這奴!
阿醜是死心了的,他們都認定了他是偷盜的,他還又什麼說的,說了不是,他們信了麼?
阿醜沒做聲,一會兒有人進來了,腳步聲離近,先是同他一屋的人來了。總管一問話,他就答了,說是見了阿醜不止一次得這些東西,一直奇了怪,一個做奴的何來這些東西。
阿醜看了那人,那人轉了眼,也是了,誰會想到這惑竟是同屋的捅出來的。
那人說完了,就退到一邊,總管就發話了,“你可還有話可說?”
“小的從沒偷了什麼。”他從不做那些小肖行徑,便不會偷盜,他雖是奴,可也不會做了那些。這些東西不過是那人給的,怎是偷的了?只是他是不能說是那人給的,這樣也如了大少爺的意了,何況就算他說了,他們也不信他的。
“你還是不認?等大少爺來了,倒看你再如何說!”總管一直冷著面,就認定了這奴偷了東西,成了個小賊了,這夏府裡哪容了這些!
第三十七章
大少爺來的時候,阿醜只見了那俊容上的笑,沒見他眼裡透了什麼,即便是如此,可阿醜是曉得他來意不善的。他手裡拿了一個錦囊,裡面是沒了什麼白亮的大珠子的,那日阿醜親眼見了他將珠子捏碎了,那裡面還有東西的話,也是那金黃閃閃的金葉子了。
“這是前些日子從他手上得的,他便是心虛,讓他拿來他也拿來了。”夏銘拿了手裡的錦囊給總管,總管接過一看,就明瞭幾分。
“這兩個錦囊分明是同樣的,你即便是拾得了,就拾得同樣的東西了?還回回都拾得這麼金貴的東西?”總管拿著兩個錦囊細細瞧了,才言說道。
阿醜說不出話,只沉默著,手裡還拿著幾包藥,他現在想的是先把藥送給劉嬸了,他們要如何也隨著他們。可現在竟是走不了,大少爺一來,他今日不會好過了。
“如今你還有話可說?”總管見阿醜不語,聲更冷了。
“他既無話可說,打了一頓送了官府去,讓官府裡的審問他,還怕他什麼都不招了?”夏銘挑眼笑著,那俊面有些陰霾,又有些狠毒。
這醜東西被送了官府,嚴刑拷打是免不了的,他挨不捱得住,也沒人知。他若回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