譜’啊,化解區區癮毒不在話下吧……”
葉長流愣了一愣,“你知道?”
“你不看我是誰啊……”舒子筠得意的挑了挑眉,“不過仔細想想,連你中‘陰陽紫闕’時,他都不肯用‘萬骨譜’替你化毒,想來容辭他就更不願了……”
葉長流微微一笑,轉身,“那倒未必。”
“喂,”舒子筠叫住他,“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木攬風若要說關心你,倒卻是盡心盡力,我剛來時他恐我傷你,眼睛都氣紅了……但我又總覺得他有時會無緣無故透著殺氣,似乎很想殺了你,卻又幾番忍下,你遇上危難他倒蠻希望你就這麼死了,是不是這樣他就省力了?”
葉長流回轉過身,嘆道:“你就不能繼續裝糊塗嗎?”
“不能,事關你性命,你死了我會哭的。”舒子筠認真地瞪大眼,努力眨了眨,終究沒能擠出淚珠,遂道:“你現在還沒死,所以我才哭不出來,等你真死了,我一定會留兩滴以上的眼淚的,不信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葉長流嘴角微勾,“到時候你可以考慮來地府陪我,我就看得到了。”
“三師兄,這世上,明明有那麼多你在乎的人,明明你可以把身體養好活得更久一些,可我怎麼總感覺,你很樂於這樣消耗自己呢?”舒子筠認真地烤著火,眼睛無比專注的盯著魚,“你明明那麼喜歡活著,卻為什麼又那麼想去死呢?”
葉長流靜靜地看了他片刻,問:“你活了這麼許久,可曾遇過什麼人珍視你超過他自己的性命,而你,亦視他做知己良朋?”
舒子筠笑了一聲,“有。”
“若有一日,你在他最歡欣之時設計害死了他,而他,即使在彌留之際還擔憂著你的安危,你卻待如何?”
舒子筠定定看著他:“我會在下一刻舉刀自盡,免受良心煎熬,可你……你身上揹負著太多的東西,你必須活下去,是麼?”
葉長流眯起眼睛看他,看著看著便笑了起來,“我不過是隨意說說,哪像你說的這般悲情?”
“好啦,我知道你很{炫}殘{書}酷{網} 冷血無情,不用重申,”舒子筠手中的那隻魚顯然已是半焦,“可惜不能吃了誒,都是你……”
“轟”的一聲,那隻烤魚炸了開來,冒起滾滾黑煙。
舒子筠滿臉叫那煙燻個漆黑,咳個不停,葉長流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隨即彎腰笑個不停。
舒子筠罵了幾聲娘,用袖口擦臉,竟發現臉頰破了皮,滲出些許血絲,“我的天,這魚吃了火藥啦。”
葉長流仍在笑,舒子筠站起身,將魚往他身前一遞,“你別笑我啦,我說真的,這魚真吃了火藥。”
“火藥?”葉長流這才斂去笑,湊到冒煙的魚前聞了聞,肅然道:“硝石硫黃,是黑火藥,這……這魚是從哪兒來的?”
“釣的。”
“哪釣的?”
舒子筠撓了撓頭,“八駿王府的池塘……”
到人家裡去“釣”魚,這舒子筠倒是越來越胡鬧了。
葉長流略略沉吟,只是這魚何以腹中殘留火藥?下毒?不然,正常人都不會把池塘裡觀賞的魚拿去煮了吃(某人例外),只怕是……
葉長流目光凝結了一下,眸色突轉幽深,臉色莫名蒼白道:“舒子筠,你同木頭說一聲,我出府一趟,若……若然寅時未歸,速來八王府尋我。”
舒子筠的笑容凝住,未待他說些什麼,葉長流便即拂袖離去,隱約聽得一聲馬嘶,想已是策馬離去。
“我沒說完呢……其實傍晚我本來是在河邊釣魚的,半天不見魚上勾,才聽那漁家打趣說隔壁八王府養著各種各樣的魚啦……”舒子筠一手甩了甩烤魚的樹枝,一手抹著臉上的灰,忽然察覺到身後一絲動靜。
他猛地轉過身,皺了皺眉,踏足翻過牆,遠遠尋得一道人影追去。
不過片刻,他便追上了那人,瞅著那青衫眼熟,高聲喝道:“喂——你是那個打漁的吧……”
那青衫人置若罔聞,飛身欲離,舒子筠忙道:“看你腳步虛浮,武功差極,我要追你輕而易舉,你既不願讓我知曉身份,我舒子筠亦不會強人所難,不如你稍稍停下,我問你兩句話如何?”
那青衫人聞言倒真緩下步伐,卻未轉身,舒子筠舒了口氣。其實他自己也是內力全無,追這青衫人輕而易舉簡直就是鬼扯,幸好這人心眼倒實,甚好忽悠。
舒子筠道:“誒你,你是故意引我去八王府偷……咳,釣魚,讓我三師兄得以發現這其中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