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啊?”
葉長流這才想起自己腿傷未愈,旋即笑道:“一會兒用布條纏緊,破釜沉舟了。”
四周鼓聲再起,場外兩人乘著駿馬賓士而來,雜沓塵揚,手挽彎弓,響箭方一射出,便齊齊以電閃之勢縱馬飛馳,“嗖”“嗖”的箭去如風,眨眼間數枝箭頭正中靶心。
這兩人均是乘騎精熟,馳驟如神,飛馬奔騰之際手中長箭不緩,頃刻便將一排箭靶破空掃過,竟是射無虛發。
圍觀眾人似乎都被這陣勢給震懵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下一瞬,雷鼓震天,雀躍之聲四起,而場上的兩人卻絲毫未被影響一般,專注的馭馬朝向終點,手中的箭如長了眼睛般精確地落入紅心。
沒有人會想到,這兩個配合默契的青年,直到上場比賽的前一刻才臨時湊成這個組合,他們連一次賽前預演都未曾有過。
很多很多年以後,這些在場的人都不會忘懷,那一年,萬里長空之下,二人一個傲如驕陽,一個清華如月,共同長楸走馬,隱隱然,那狂傲不羈之勢盪漾於草原之上,竟是美的入畫。
當兩匹馬同時撞過終點線上的黃綢時,葉長流在萬眾贊呼聲中朝謝留宵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謝留宵視若無睹,撇過臉去,然而微微勾起的嘴角,終究掩不去他的笑意。
是夜,所有參加賽馬節的人載歌載舞,觥籌交錯,哈克族勝得實至名歸,眾人都歡欣的競夜狂歡。
謝留宵這個眾矢之的被灌得爛醉如泥,好容易才逃出包圍圈,往臉上潑了幾下涼水,這才清醒一些,卻四處找不到葉長流人,拉來雲雨一問,原來他一早便回去歇息了。
“才騎了一下馬就累了?這麼嬌氣?”謝留宵心中奇怪,索性提早回牧場,一撩開營帳,便見在枕畔酣睡的葉長流,他真的睡的很沉,謝留宵“喂”了一聲,“葉長流?”
葉長流沒有應他。
謝留宵覺得不對勁,伸手往他額上探去。
好燙……不會吧,燒得這麼厲害,看這傢伙不像是病秧子啊,該不會是……
謝留宵想到了什麼,掀開葉長流的襪套一看,果然是因為賽馬撕裂了傷口受了感染,稍一思付,便急急忙忙的衝出營帳,跑去熬藥去了。
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