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8部分

見葉長流揣著酒壺從那個陣營踱出來,眼神的殺氣險些戳穿了他,葉長流連連擺手直到自己不是哈克族人,只是來圍觀的。

第二日的比賽是長途越野性質的障礙賽,大抵是搭一些橫欄為坎,最快的速度越過溝渠斜坡,這種考驗騎術的活顯然不是哈克族的強項,烏族毫無懸念的奪魁。

葉長流圍觀整場賽事都沒發現謝留宵與札牙都的身影,一想便知他們壓根就沒打算過贏過這場,定是把精力放在第三場賽事上,遂撇著嘴角捧著酒壺的跑去看其他賽事,搖搖晃晃的模樣倒不知是因為腳傷未愈還是醉了。

天高氣爽,豔陽鋪展,耀得天如美玉雲似水。

賽馬節的重頭戲,自然是第三日的騎射賽,賽道未開,就見萬眾人身著盛裝,站得漫山遍野,氣氛渲染的很是濃烈。

大概是要親自上陣,謝留宵一大早便爬起身試衣裳,最終選了件哈克族特有的騎馬裝,青衣繡鴻雁,襯著他那漂亮的面孔相得益彰。葉長流見他撫著袖口沾沾自喜了半天,不聲不響的投去鄙視的目光,謝留宵恍若未覺,只道:“我這般像不像戲文裡說的那種青衫客?放浪形骸點點憂鬱……”

“是浪蕩不堪層層悲哀。”

謝留宵愉快地笑著,“好說好說。”

兩人步行到馬棚時,水水已經備好了上等的赤馬,雲雨正認真的給馬鬢被編成條條辮子,葉長流走近細瞧,不覺嘖嘖兩聲,“別再編了,這是頭公馬,再編下去它會哭的。”

雲雨是北疆當地的孩童,聽不懂中原話,繼續若無其事的編辮子,謝留宵哈哈大笑,摸了摸水水的腦袋,問道:“扎牙都呢?”

“他定一早就過去準備啦,哪像公子磨磨蹭蹭的。”

謝留宵用指尖彈了彈手中的弓弦,“這叫厚積薄發。”

淺草綠茵的賽道兩側,金鼓大張,數名身著騎馬裝的鼓手執木槌,用盡全力鼓擊,將賽事氣氛渲染的華彩熱烈。

依據前兩場比賽的名次進入決賽的五支隊伍實力不俗,隨著響箭射向長空,第一支參賽隊伍揚鞭催馬,箭去如風,方一上場便引發草原上的吆喝歡呼。

葉長流專注的看了一會兒,轉頭道:“看來你們勝算還是蠻大……呃,怎麼了?”謝留宵心不在焉的東張西望,“找不到扎牙都啊……”葉長流皺眉道:“不會吧?馬上就輪到你們了。”

這時一名哈克族人火急火燎的跑來,驚慌失措的和謝留宵說了一堆話,但見他神色愈發凝重,葉長流問道:“出什麼事了?”

謝留宵道:“扎牙都昨夜感染了風寒,高燒不退,現下還在昏迷當中。”

葉長流挑眉,“這麼巧?”

“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謝留宵視線在不遠處掃了一下,對哈克族青年說了什麼,那青年連連點點頭,飛快跑開,葉長流瞟了他一眼,“你要臨時找人與你上場?”

“別無他法。”

場中歡呼再起,烏族參賽者兩人雙箭齊齊入靶,競逐激烈,葉長流拂了拂袖,“烏族的實力……便算是扎牙都能上場,都未必能贏……”

謝留宵眸光微凝。

葉長流淡淡道:“不過是一場比賽,便是輸了又有什麼打緊?”

“你可知,最終拔得頭籌的部族,可以獲得什麼好處?”

“無非是一些牛啊羊啊什麼的……”葉長流反問,“難道不是?”

謝留宵輕輕撥出一口氣,伸手指向遠方無邊無際的草地,“那裡,是北疆最好的放牧之地,山清水秀,四季如春。”

“你的意思是……贏的部族可以使用那片草地……”

“直到來年賽馬節,重新角逐。”

葉長流微微頷首,“算是個誘惑,不過哈克族亦算佔據富庶草原了,又何必在乎……”

“若被其他部族贏了去,倒也無妨,可……若是烏族,”謝留宵淡淡道,“就等同他們公然越過那道屬於我們哈克族天然的屏障,隨時都有可能進行突襲。”

葉長流微微沉默,道:“我倒是奇怪你為何這麼熱心的幫助哈克族呢?”

謝留宵聳了聳肩,“看烏族礙眼,想幫就幫了。”

葉長流聞言揚唇而笑,“好個想幫就幫,下場比賽,我隨你上去就是。”

謝留宵腦袋一歪,疑惑道:“你?你行麼?”

“小瞧我。”葉長流伸出右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指縫間的厚繭,“我可是高手,之前深藏不露的。”

“我是說……”謝留宵眉梢微挑,“你的腳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