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砰的一聲,驚的院子裡丫頭婆子紛紛朝這邊看來。
胡文貞年紀也不小了,人砸在地上,胸口岔了氣頓時白眼一翻就吐出一口血來,生死遊離的躺著地上。
趙政也愣了愣,他真是氣糊塗了,畢竟胡文貞不是下人,而是投靠他的幕僚,下一刻他就怒道:“都傻看著做什麼,胡先生摔倒了,還不快來扶一把,去請太醫來。”
嘩啦一聲,院子裡炸開了鍋,幾個婆子過來扶著胡文貞,有人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梅氏聽到動靜從暖閣出來,擰著眉站在門口。
“快扶到暖閣裡去。”趙政一副惋惜的樣子,“先生,你沒事吧,怎麼好好的會摔著了。”
胡文貞看了眼趙政,嘴角掛著血絲扯了扯嘴角,道:“給世子爺添麻煩了,年紀大了不中用了。”
“不會有事的。”趙政眼中露出滿意之色,隨著胡文貞進了暖閣,“一會兒太醫就來了。”
胡文貞微微頷首,人一副難受的要暈過去的樣子,卻強撐著一口氣,看著趙政。
過了一會兒,韓恭提著藥箱帶著藥童過來,趙政親自打了簾子:“韓太醫,你快過來看看,胡先生方才摔倒了。”
韓恭頷首進去給胡文貞號脈。
胡文貞見太醫來了,笑了笑氣若游絲的道:“拜託先生了。”人就暈了過去。
“肺臟受傷了,恐怕有淤血。”韓恭收了手,又在胡文貞的胸口輕輕的摁了摁,眉頭緊緊蹙了起來,回頭看著趙政,道,“有一根肋骨折損了!”
趙政也沒有想到他一腳踹的這麼嚴重,滿臉驚訝的道:“那……那怎麼辦。”
“他身邊有沒有家人照顧,或是得力的婆子丫頭,若能懂點醫術就更好。”韓恭起身走到桌邊,提筆開始寫方子,趙政就回道,“還……還真是沒有。”
這話說的時候,他心裡頭一動。
“那就沒辦法了,老夫開藥先給他吃著,人不要輕易挪動,平躺養著。”他擰了擰眉頭,又看了一眼胡文貞,建議趙政,“實在不成,就送去哪家醫館請人照看。”
趙政點了點頭,道:“有勞韓太醫了。”
韓恭沒有多說什麼,帶著藥童走了,甫一出門他身邊的藥童就低聲道:“師父,這位病者不是摔的,我看他衣襟上還有個右腳的腳印。”
“是又如何。東家和幕僚,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我都干涉不了。”韓恭說著,一刻都不願多留,出了榮王府。
沒事看著趙政,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趙政有些不耐煩,將藥方丟給梅氏,“讓人去抓藥煎藥去。”話落,他就摔了簾子出了門。
梅氏追了兩步,笑著問道:“世子爺,你去哪裡?”
“閉嘴!”趙政眯了眯眼睛,面上皆是不耐煩,梅氏一愣就見趙政已經出門走遠了。
趙政去了外院,鬼鼠被喊了過來,他盯著對方一字一句問道:“你的兩個屬下全部招供了,你這個蠢貨!”
“小人也沒想到,他們太精明瞭,居然……”鬼鼠很懊惱,這一次的事情真的是辦的太醜了,羊肉沒吃著惹了一身腥,“世子爺,您快想想辦法,在大理寺裡將他們結果了。”
趙政冷笑了笑:“你以為大理寺是你家的,你想結果誰就結果誰?”
鬼鼠沒話說。
“你去將罪認了。”趙政盯著他,“你要多少錢開口,我會滿足你。”
鬼鼠心頭一涼,瞪大了眼睛看著對方,結結巴巴的道:“……小人去認罪?可是……可是小人沒有理由劫持縣主啊。”
“沒有理由你不會現成想一個。什麼理由都可以。”趙政滿面陰鬱,“總之,這件事和我無關,若你招了半句,其後果不是你鬼鼠能負擔起的。”
鬼鼠手腳冰涼,垂了眼簾點了點頭,道:“是!”他說著,左右看了一眼,“世子爺,小人……能不能見一見胡先生。”
“他病了。”趙政過去不看他,“還是不要見的好。”
鬼鼠怔了怔,頓時明白這句病了的意思,沒有說話開門走了出去。
趙政看著合上的房門,氣的掃掉桌上的東西,在椅子上坐下,長長的舒出一口氣!
“來人。”他喊了一聲,門外有人進來,他吩咐道,“去打聽一下,瘋馬事件為何移交去大理寺了,誰在負責此事。”
門外的人應是而去,過了半個時辰回來,道:“是靜安縣主入宮狀告楊閣老,聖上調解不成,就將此案交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