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寺主審了。現在由太子和楊閣老一起負責。”
居然是顧若離,狀告楊文雍?
她是故意這麼做的,還是真的以為是楊家要害她。
也不是沒有可能,楊家還住著她的死對頭顏大奶奶。
趙政心裡飛快的轉著……此事居然太子也參與了,那麼是不是就可以認為,他們將這件事擴大奸細的事情上,針對的是趙遠山!
若是這樣的話,那麼一個鬼鼠恐怕擋不住。
要怎麼辦?
將計就計!?
他們既然這麼想,那就成全他們的意思。
“來人。”他喊了一聲,門外立刻有人進來,他吩咐道,“我記得府中養了一位擅長臨摹的人,你將此人找來。”
過了一刻,那位擅長臨摹的幕僚過來,趙政請他坐,聲音低沉的道:“你可見過額森的字?”
那人點頭。
“那就寫兩封信,一封收信人是楊閣老,一封則是鬼鼠。”趙政看著那人頓了頓,問道,“可知道寫什麼?”
那人應是,立刻在桌上拿了紙筆開始寫信。
信寫的很快,趙政看完後很滿意,立刻吩咐屬下去辦:“一封送去鬼鼠的家裡,今晚肯定有人會去他家搜查。另一封想辦法送去楊閣老的家中,記住,不要打草驚蛇。”
屬下應是而去。
趙政長長的鬆了口氣,又在書房待了許久才回了內院。梅氏讓人將胡文貞送回外院修養,此刻她一人坐在暖閣裡,也不點燈,就顯得有些陰鬱的樣子,他含笑道:“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不點燈?”
“世子爺。”梅氏聲音柔柔的,含著擔憂,“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趙政笑著在她身邊坐下來,攜了她的手,輕柔的道:“剛才是不是嚇著你了。也沒事,我已經解決了!”
“那就好。方才確實驚著我了。”她靠在他肩頭,“以後若再有事,你一定要和我說啊,要不然我會很擔心你的。”
趙政點了點頭。
顧若離出了宮就直接去找吳孝之:“先生,有件事要請您幫忙。”
“你這是從宮裡出來,事情如你所願?”吳孝之親自給她倒茶,問道,“有什麼事讓我幫忙的。”
顧若離就含笑道:“事情確實和我料想的不差。不過先生可知道若是趙正卿要讓人頂罪的話,會找什麼人。瘋馬的事他交給誰做的,抓到的那兩個人是跟著誰做事的?”
“一個叫鬼鼠的人,先是盲流,後來就跟著趙正卿了。”吳孝之就笑了起來,用手指點著顧若離,“你先前說會有事讓我幫忙,就是這件事?”
顧若離點了點頭,道:“他肯定能想到聖上和太子將這件事上升到間諜和外戰的高度上。就必須會順著這個思路走下去,我猜測,他可能會放件瓦剌的東西出來,以成全聖上和太子的心思,了卻這件事。”
“成!”吳孝之讚賞的看著顧若離,道,“沒想到你這小丫頭這麼聰明,做事前將事情考慮的這麼清楚。”
顧若離含笑道:“是先生點撥的通透。”
“得了,你就別捧老夫了。等將來七爺回來你少踩我兩腳就好了。”吳孝之說著,出去吩咐人辦事。
過了一刻,孫刃進來,回道:“縣主,果然如您所料,世子爺讓屬下去順天府認罪了,現在鍾大人將人送去大理寺了。”頓了頓又道,“是個叫鬼鼠的人,在京城小有名氣。”
顧若離挑了挑眉,看向吳孝之:“現在就看您的人辦事能不能成了。”
吳孝之很沒風度的翻了白眼!
第二日夜裡丑時,趙政在睡夢中被拍門聲驚醒,他翻身坐了起來披著衣服就開了臥室的門,問道:“怎麼回事。”
“世子爺,宮裡來人了,聖上請您立刻去一趟。”
趙政的右眼飛快的跳了跳,立刻梳洗換了衣裳去了宮中。
聖上還沒有上早朝,太子和楊文雍也在列,御書房中的氣氛壓抑沉悶。
不知道是因為一夜未睡,還是為了別的事,聖上的臉色非常難看,冷冷的看著他從門口進來,喝道:“趙正卿,你太讓我失望了。”
趙政心頭一跳……失望什麼,難道是鬼鼠供出他來了,供了也沒有用,有那封信,聖上一定會再徹查一番。
不可能連夜找他過來。
“聖上,正卿……做錯了什麼事惹您生氣了。”趙政噗通一聲跪下,“您消消氣。實在不行打我一頓出氣也行。”他說著,餘光朝趙凌看去,可趙凌端茶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