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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人用,而這劍宗少主若與她沒有干係,又怎會貼身照料,還陪伴她在神農門?謝阿弱疑道:“你為何待我如此好?”

楚鳳瑜望著阿弱的眸子,她問得這樣直白,他面色不由微紅,謝阿弱不解其意,又問道:“這是什麼時節了?我昏迷了多久?”楚鳳瑜這才說了日子,謝阿弱不由驚詫道:“我竟昏迷了近三個月?”楚鳳瑜忙道:“並非如此,你是昨日才送到神農門醫治的。”

“那之前呢?”謝阿弱疑惑,楚鳳瑜道:“之前你在劍宗縹緲峰治傷。”謝阿弱道:“你是說我醒了有段時日,還同你相識——但我現在已全然忘了。”楚鳳瑜聽了詫異不已,看著她沉思模樣,何等純然?不由微微一笑道:“你忘了也無妨。”

謝阿弱懵懂道:“我同你相熟麼?”楚鳳瑜定定瞧著她的眼睛,道:“我視你如知己。”他說得如此清楚,一字一頓的,再思及他待她的細緻,謝阿弱頰上不由微紅,不由低眉自言自語道:“依你之意,你我早已相識,且交情匪淺——不然你也不會願意用冰玉霰治我的眼睛,也不會到神農門照料我——我是恩怨分明的人,你對我有大恩,我一定會傾盡所有報答你的。”

楚鳳瑜心底曉得令她以為二人情深意厚,並不光采,尤其隱藏送她去魏園的卑劣內情,更見私心,卻仍忍不住道:“知己之間,何必言謝,我並不圖你報答。”

謝阿弱端詳著他的眼睛,何等真摯?謝阿弱不曾認識過楚鳳瑜一樣的人,也並沒有楚鳳瑜這樣的知己——如他名門子弟,溫潤如玉,一言一語皆是柔和得像春風一樣。她謝阿弱識得的人皆出魏園,個個都是殺人如麻的傢伙!尤其是魏園主人齊三公子,城府之深如海,喜怒無常莫測,同楚鳳瑜這樣的如玉公子截然相反。謝阿弱這一剎想起齊三公子,不由有些奇異的情緒湧上心頭——天下堡中他那些肆意的輕薄,她盲眼時他那些無盡的縱容,如在昨日。

楚鳳瑜不曉得謝阿弱在沉思什麼,只是起身端來一盞水道:“我聽秋婆婆說了,你暫不能喝水,沾沾唇倒是可以的。”謝阿弱一日一夜不曾進水,唇兒乾裂,只道了聲:“是有些渴了。”楚鳳瑜一聽,拿棉絮兒沾飽了水,輕輕湊近了她的唇兒來回潤溼了,謝阿弱只覺得這樣的親暱萬分古怪,有些想閃避,卻虛弱得無力,再瞧這位楚公子如此自然,她不免心疑,難不成與他當真相熟,勝於知己?

楚鳳瑜瞧她神色,道:“你不必害怕,頭一回你眼睛還未好,要看我長什麼樣子,也曾拿手碰過我的眉眼。”

“我為什麼要瞧你長什麼樣子?”謝阿弱皺起眉頭,楚鳳瑜自然瞞過她要尋人這一節,胡謅道:“興許你很在意我長得是俊是醜。”

謝阿弱聽了這句,愈發臉紅耳赤,難道她竟愛上了眼前這個楚鳳瑜不成?他救了她一命,又是這樣出眾的人物,她莫不是曾對他生了以身相許的念頭?謝阿弱不曉得眼前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只能將信將疑道:“勞煩楚公子請神醫陶五柳過來一趟,我想好好問問自己的病症。”

楚鳳瑜順著她的意思,開門去請陶五柳,房門一霎開闔,房外晴光雪梅被風吹拂散,謝阿弱看著楚鳳瑜梅下袖袂,風姿芝蘭玉樹,舉止君子人物,謝阿弱亦不免心疑,難不成她當真對他動了情?

卻說楚鳳瑜剛走,又來了個魏冉,這魏冉此番還是偷偷來瞧桑香的!只因那青楓道人清早才回來,就逼著他起床練劍,一直練到午時,半刻也不給歇息!最後還是魏冉對這老道撒了個謊,尿遁而去,這才摸進了南藥房尋到了桑香!魏冉一開門就一逕奔到床邊,桑香正兀自閉目養神,魏冉以為她還未醒來,就往旁邊掇了條凳子在她床邊坐下!

這時桑香已睜開了眼睛,只看見又一個陌生男子,一舉一動皆是市井潑皮的作派,眉眼卻不是個惡人相,甚至有些可親。魏冉一見阿弱醒了,喜不自禁,頭一句就關心道:“老婆,你身子可好了?”

謝阿弱猛一聽有人喚她老婆,登時臉色就像吞了個蒼蠅,道:“你喊我什麼?”

“老婆呀!”魏冉自顧自說著話,彷彿這已是司空見慣一般,探手就撫上桑香的額頭,道:“不發熱就好,聽說這生了大病最怕發熱……”

“你再說一遍你喊我什麼?”謝阿弱冷冷地看著魏冉,這個人是誰?她何時嫁給了這個人!魏冉看著謝阿弱臉色沉沉,頓時又沒了底氣,油嘴滑舌道:“我曉得你不喜歡我喊你老婆,但咱倆同甘苦共患難,可不是像做夫妻一樣嗎?”

謝阿弱斷沒料到醒來就嫁作人婦了!她難以置信,甚至有些鬱結,若是她身體能動彈,再有冷泉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