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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我當上掌門,亦或是清理了門戶,豈不都遂了你的心意!”

陶敬亭看了看陶五柳,語重心長道:“五柳啊,就當是你成全師傅,師傅畢竟上年紀了,已經老眼昏花,看不清人心嬗變,還記得你們小時候,個個都是粉雕玉琢,純善心腸,誰曉得長大了……”

師徒正敘話到此,忽聽見了陶清清揚聲質問陳南之的聲兒,陶敬亭由陶五柳扶著坐回了木輪椅,使喚著陶五柳推他去瞧瞧是怎麼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夜裡寫小說特別清醒!邏輯也特別清楚!明天接著寫,今天去商場閒逛,受刺激了,居然離過年只有兩週了,到處都是趕集一樣的情形,作者開始憂鬱,憂鬱,憂鬱,然後吃吃吃…………最後回來一寫小說,啥毛病都沒有了,作者又成了一個心態平穩的青年了。

作者忍不住叫囂唱了那一句:我就是愛文字,別讓我停下來。

飼主:賤賤的,賤賤的,卡文的時候又是什麼死樣來著?

作者:不記得了,你說的是我嗎?

飼主:你知道華妃那句賤人就是矯情,英文怎麼說嗎?

作者:我也看了微博熱門話題,BITCH IS SO BITCH!

飼主:你罵誰呢!

作者又被揍了,最後發現飼主只是想修理作者而已,講道理是沒有用的……

72知己丈夫

藻井園牆外;陶清清自覺失態,一見花木扶疏處陶五柳推著掌門過來;她登時面紅耳赤,也不敢見人;忙不迭就跑了,只有陳南之獨站著,掌門陶敬亭問了一句適才是何人 ?'…99down'陳南之侷促不安;無從答話;陶敬亭心知肚明;只道:“五柳你去南藥房好好照料那位姑娘罷;南之,推我回房罷。”

卻說南藥房東廂;靜無人聲,楚鳳瑜靜靜坐在床邊看著桑香,她身受重傷,沉沉昏睡,是誰對她下了這等重手?莫非她潛入魏園暗殺一事已經敗露?楚鳳瑜默然看著她,她一直閉著眼,孰料腮上忽而滑下清淚,不知遭了什麼夢靨?楚鳳瑜愧疚憐惜,取袖底帕巾輕輕替她拭著淚。

鶴綠山崖,雪苔清香,飛瀑的轟鳴聲猶在耳際,謝阿弱腳下輕浮,她又回到了碧雲寺的雪崖上,她的眼前仍是漆黑一片,鳳無臣的劍那般冷,她沒有猶疑,死在這把劍上,不正好是愚痴的終結?愚在識人不清,痴在輕拋性命。

鳳無臣猝然不及,急急收回那劍,但謝阿弱的頸上還是被那劍割出淺淺的血痕,滴落的血跡在光亮劍刃上如清水滑下,謝阿弱只趁這一瞬,猛擊他的腕子,劍落在地,鳳無臣失了劍,改用拳腳,二人近身相搏,阿弱只懷了求死之心,忍著頸上傷痛,與鳳無臣相鬥盡是不要命的招式,只趁他背身飛瀑而立時,謝阿弱猛地拉住他手腕,如鴻鴰急躍一步,鳳無臣這才曉得她竟是要同歸於盡!他大驚之下,拼了全力要掙脫她,可謝阿弱任他的重掌擊在身上,卻咬著牙死不鬆手。做殺手受了多少傷痕,她若怕疼,豈不可笑?

急風墜落,萬丈飛瀑水珠迸濺,溼了她的臉,但願來世墮入白茫茫的光明域中,重生做那三公子口中的重重白雲,浮於青岫逐於心,往來無牽無掛,但願,但願有來世,謝阿弱夢中一片悵惘,這才眼角滴下淚來。

她被這淚冰涼浸醒,睜開眼來,一位陌生男子正坐在她身旁,握著一方帕子給她拭淚,謝阿弱忍不住騫眉,定睛看這男子,眉眼溫潤如玉,卻不是舊時相識。楚鳳瑜猛見得桑香醒來,不由喜出望外,含笑道:“桑姑娘,你醒了?”

謝阿弱打量了這眼前房內一應擺設,沒有一樣她識得的,這人喚她什麼?桑姑娘?且她的眼睛何時已經好了?——莫不是重新投胎?謝阿弱不敢報上真名,只是冷冷朝這關切的男子道:“公子認錯人了,我不姓桑,我姓謝。”

楚鳳瑜不曉得桑香是怎麼了,不過傷及心脈,怎麼好似腦子也錯亂了?但瞧她臉色虛弱,不敢與她多辯,只皺眉道:“你可還認得我?”

“閣下是?”謝阿弱不曉得這位公子是誰?她最後記得的只有飛瀑泉邊,眼前驟然而現那天光一線的白色,彷彿幽冥驟開,將墮輪迴。楚鳳瑜溫和道:“在下楚鳳瑜,縹緲峰劍宗少主。”

謝阿弱沉吟半晌,問道:“是公子治好了我的眼睛?此處可是縹緲峰?”楚鳳瑜答道:“你的眼睛確是我派用冰玉霰治好的,但此處不是縹緲峰,此處是藥青峰神農門,你受了重傷,是神農門右掌教秋婆婆、神醫陶五柳合力救回來的。”

謝阿弱思緒濛濛,混沌不堪,她曉得這冰玉霰乃劍宗聖藥,輕易不與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