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容非凡的氣度,哪裡象小廝?
路上,雪嫵與娘一直悶聲不響,這個美男太令人吃驚了。
來到月媚房中,月媚突然一改先前冰冷的態度,帶著一臉誘人的笑“女兒,娘一生閱男無數,這是個寶貝啊,如果你能誘他做相公,娘就答應讓你收養那個小乞丐”
“不會吧?娘,女兒求了你五年,你都不答應,今天竟為了這樣一個破男人……太令女兒傷心了”雪嫵伸手去探孃的額頭,直覺,她一定燒得不輕。
月媚躲開她的小手,不屑的一挑眉“嘖嘖……,別廢話,是不是沒信心?娘也只是說說而已,咱們煙雨樓的四大美人都敗了陣,你憑什麼去啊?瘦得跟小麻桿似的,哪個男人能看上你呀”
“娘,你說話也太損了點吧?我還就憑這身子骨去了,信不信,三個月,只要三個月,女兒就將他收拾得服服帖帖,不過,到時,你可不要食言哦,小花花我是一定要領進來的,還有……那個姓韓的,也要替女兒擺平哦”
第四章 這招真狠
聽她竟然答應,月媚眯著的小眼一下亮出了光,她從小就看出,自己養的這個丫頭,很有心,凡是她想做的事,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當初知道她偷東西養那個小花子時,打也打過,關也關過,但最後,卻是她選擇了妥協。
再就是別人送的一對八哥,聽人說這鳥會講話,她就開始找人詢問調教的辦法,天天不聲不響對著那鳥折騰,連月媚都記不清她折騰了多久,那鳥還真給她折騰得能講幾句人話。
但她怎答應得這麼爽快?是怕姓韓的?不會吧?她一向沒那麼膽小啊。難不成也對那小子動了心思?的確,那傢伙那麼俊,自己這老太婆不是都有點眼花嘛。
可是,依雪嫵的性子,有點說不通啊,自從樓裡因為男人死了兩個姑娘之後,她可是發過毒誓要獨身一生,一輩子都不嫁人的。這丫頭一向死腦子,決定的事輕易不會改變,看來,她答應的這麼爽快一定另有陰謀。
想到這兒,直起身子,板起臉,一本正經的說“嫵兒,娘可不是跟你說笑話,咱娘倆今天要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依你所言,以三個月為期,一旦失敗,就要任憑娘做主”
“還要立字據?娘,你是不是在給女兒擺什麼圈套啊?”雪嫵狐疑的望著月媚。
月媚嘿嘿一聲得意的笑“明人不做暗事,不妨實話跟你說,娘養你也養了十幾年,供你白吃還供你做善事,什麼事都得有個頭是吧?咱們樓裡那個小廝,氣宇軒昂,一表人材,憑娘這多年的閱歷,早看出他不是做下人的料。
做活計,一分工錢不要,說明他不缺錢,那麼多美麗女人,都不放在眼中,說明他身邊或者他見過的女人更美,他說再做三個多月就會離開,說明他有期限限制,這些加一塊,你還不明白嗎?
他九成是個微服私訪,下到民間體驗生活的皇親國戚啊,如果你能誘到他做相公,娘還不得跟著享享服?如果你誘不上,就得聽孃的話給韓雨霏做個妾什麼的,那最次娘也是知府的親戚,怎麼算,娘怎麼合算,哈哈……”
月媚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興奮得渾身亂顫,雪嫵卻苦笑著張口結舌說不出一個字。
其實,月媚真猜中了她的心思,她本意就是隻要誘得那“木頭疙瘩”答應做她相公即可,根本沒想過嫁給任何人。月媚這招太狠了。
她擰著腳尖,狠狠的擰來擰去,卻怎麼也擰不出一個好對策。
“別擰了,擰壞,你就得光著腳丫子了,來吧,看看娘寫的行不行?行,就簽字,不行,明天就等姓韓的來抬你過府吧”月媚將剛寫好的賭約推到女兒眼前,心裡美得樂開了花,怎麼想怎麼為自己這一招而得意。
斜眼瞅著那簡單的賭約,雪嫵鬱悶得恨不能一把將之撕個粉碎,負氣呼呼簽上自己的大名,噔噔噔跑了出去。
剛出門,眼淚就啪啪噠噠落了一臉,立時模糊 ③üww。сōm 了視線,心裡那個傷心那個難受,甭提有多重,一遍又一遍在心中怨著從未見過面的親生父母,既然生了自己,為何不養呢?如果不願要自己,又為何不一出生就掐死一了了之?讓自己在人世間受這麼多苦難。
憤恨中,一頭紮在一人身上,也沒閒心看是何人,一側身,繼續向一旁跑去,卻突然被握住了手腕,她用力擦去眼中的淚水,想看清楚,是誰不長眼,這個時候來惹自己,一抬頭,卻看到竟是那個臭“木頭疙瘩”。
第五章 探訪四美
正所謂“冤家路窄”,沒他,事情或許還沒這麼糟糕,現在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