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隨地好有個後援力量?而且……
有他在身邊,聽著他低沉的嗓音不疾不徐地說著,她竟覺得無比安心。
“好,那你留下來。”又不甘不願地補上兩個字,“陪我。”
看著她妥協後臉上難得現出的扭捏,席垣心情大好:“嗯,陪著我的席太太。”
“席太太”三字,如今聽起來,竟是那般自然,心裡頭,竟沒有了以往的牴觸。
鬱覽對於自己的這種情緒理所當然地理解為人在遇到危機時有人依靠時的依賴感,並未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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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你在這兒,是不是裝了什麼監控裝置?”猛地覺醒,鬱覽前後左右地環顧一圈包廂,臉上帶著驚疑。
席垣在心底暗暗收回剛剛還在誇她反射弧變短了的話,不得不解釋道:“剛進來前我就檢查了一下,並沒有裝任何監控。而且我是隨即選的包廂,他完全就沒有時間動手腳。”
確實,這樣的機率,算得上渺茫至極。
鬱覽暗道自己多心了,不過……
“那他是怎麼知道你也在的,他……”
“這隻能說明,他早就到了夜pub,一直在暗中觀察著。”接過她的話,席垣繼續他的分析,“他當時應該是坐在一樓正對著門口的某個角落,不容易讓人察覺,卻可以第一時間看到進出的人。”
經他這般一提醒,鬱覽立刻便悟了。
“那我現在應該怎麼做?”
“他還會在聯絡你的,放心。”示意她不要擔心,席垣一副泰然處之的模樣,“他再次強調時,你就說我已經離開了。”
張大了嘴巴,鬱覽顯然對他的話有些不解:“你剛剛還說江臨臻就坐在正對著一樓門口的某個角落,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有人進出。我這樣說,他怎麼可能相信?”
“你覺得他會一直坐在那個角落不動?”挑眉,席垣站起身,直接便從另一個沙發移到鬱覽這邊的沙發,在她旁邊坐下,大手毫不客氣地摸上了她的頭髮磨蹭了一下,“他既然說易陌淮會來,那麼他在同一時間還在緊盯著易陌淮。視線是不能兼顧的,而且也有眼疲勞,他不可能百分之百保證自己的視線不會偏離自己的目標出現短暫性遊移錯位。”
兩人視線交匯,電光火石間,竟有著什麼在交錯。
受不了席垣如此不加以遮掩的溫柔視線,鬱覽忙別開頭,故作隨意道:“嗯,明白了。”
手機鈴聲,恰在這時響起。
看了那個已經有些熟悉的號碼,她在席垣的許可下接起:“席垣已經離開了,你到底想怎樣就說,我可以製造些能夠讓洛欣渺誤會的戲碼,但絕對不會和易陌淮再牽扯不清。”這,是她的底線。
江臨臻似乎也是瞭解她的性子,並沒有過多的計較:“到五樓二號包廂來。”
“你在那兒?”下意識問道,鬱覽捏緊了手機。
“咱們的易少等著你救急吶,別忘了我之前告訴過你,他喝了加了藥的東西。”
電話再次被結束通話。
手機在接的時候就被她設定了擴音。此刻,鬱覽轉過腦袋,等待著席垣的對策。
“一般來說,有些刺激人情/欲的藥物在人體內徹底消融需要5…15分鐘,若真的被下了藥,估計已經開始發作。”席垣淡定的聲音泛著一絲清冷,“不過,人的固有本能會幫助識別來自於外界的阻力,以我對易陌淮身體機能的推測,他對於藥物的抵抗力大概可以維持一個小時。”
鬱覽有些無法理解地望向他:“這種,也可以推測得出來,根據什麼?那你呢?你能維持多久?”
“但凡知曉一個人的身高體重肌肉身體素質以及鍛鍊程度,便可間接得出來。至於我,早年被人專門研究了一下,對某些藥物已經產生了抵禦能力,性/藥,便是其中之一。”
聽著他如此輕描淡寫地講述早些年的經歷,鬱覽竟有絲心疼溢位:“被人專門研究?你當初……”
“一個不慎著了人家的道,被當作怪胎研究了下。不過也託他的福,身體對某些藥物產生了抗體。”
靜靜地聽著他的話,看著他臉上沒有任何起伏波動的表情,鬱覽竟不自覺地伸出自己的手,摸上他的臉:“都過去了……”
執起她蹭到他臉上的手,席垣唇角上揚起弧度,將她的手放到唇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