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添滿,再飲盡,想灌醉自己,卻反覺得而越來越清醒。
端著酒壺的手突然被握住,冰涼的觸感隨之而來,詹臺玦衡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們交疊在壺上的雙手:“你酒量不好,不要再喝了。”
如果是以往,也許我會不客氣地甩一句“管你什麼事”而後繼續喝我的,但是今夜,也許是我們之間有如此刻一般的平和太過難得,沉默許久,我最終聽從了他。
抽出手的剎那,竟覺得空氣的涼意,比詹臺玦衡的手更甚。
詹臺玦衡握在酒壺的手因為我的離開一頓,卻不收回,而是順勢又為自己斟了一杯酒。
“我同意讓文先生幫你。”我看著他倒酒的動作短暫的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我有三個條件,希望你能接受。”
“我為什麼要接受,”詹臺玦衡一面看著手中酒杯,一面漫不經心地開口,“正如我說的,不管你有沒有條件,你都無從選擇。”
說完他看著我,目光帶著點故意的挑釁。
我沒有生氣,只是垂下眼眸,“是,我根本沒得選擇。”
……
“你說吧。”詹臺玦衡飲下一杯。
我抬首看他。
“第一,文先生不願受人約束。我哥哥又生性最愛自由,希望待你他日功成之時,能夠讓他們自己選擇是去是留。”
詹臺玦衡不假思索地回答:“可以。”
我暗鬆口氣,斟酌一番,儘量說的委婉:“第二……有罪的只有鏡亦城一人,其他人卻是無辜的,所以,我希望你屆時能放過他們。”
“你是希望我放過鏡司澈吧?”詹臺玦衡一語中的,“你去見他的時候,是不是也同現在你求我一樣求他,讓他登上皇位的時候能放過我們?”
“詹臺玦衡,我不想跟你吵架,你為了你的野心利用我、傷害我,我都可以不計較,如今,你難道連我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滿足嗎?”我有氣無力地說著。
詹臺玦衡猛的地閉了眼,再睜開時恢復一片平靜。
“好。”
“第三,”我覺得一陣氣悶,用力的開口:“放我走,離開京都。”
“不行!”話音未落,詹臺玦衡便立刻否決,面色陰沉。
“詹臺玦衡,那時的你,已經擁有天下,我於你,不過是個失去利用價值的人,你何不成全我呢?”我一臉誠懇。
詹臺玦衡看著我:“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嘆口氣:“詹臺玦衡,這麼多年了,我們兩個之間只有無窮無盡的爭鋒相對和不停不休的冷戰爭吵,我累了,我想,也許天各一方,對我們都好。”
“不要再說了,”詹臺玦衡不欲再聽,“我是不會答應的。”
我抿唇,恨下心來,起身走到他面前,粹不及防地跪下。
詹臺玦衡驀然起身:“詹臺千瞳,你!”
“詹臺玦衡,我求你!”我重重地磕頭,一個接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