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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眼前的黑暗像一個無底的深淵,將自己困在裡面,卻脫不了身。掙扎也好,順從也罷,那深不見底的黑暗總是緊緊地跟著,感受不到光,也看不到光,她的世界永遠只有黑暗,望不到盡頭的黑暗。

蝶舞靜靜的躺著,沒有一絲光亮的眼睛盯著上方的床帳,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安靜得叫人心疼。

鳥兒嘰嘰喳喳忙碌著,風吹影動,依稀還能聽見樹葉的沙沙聲。驀然,耳邊清晰的呼吸聲傳入耳廓,蝶舞的身體有些緊繃,她企圖坐起身來,卻被一個人的身體壓的動彈不得,一層細汗在額頭上冒出來,想起昨夜的種種可能,蝶舞的心不由冷了半截。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選自李白《月下獨酌》

第三十一章蓬門今始為君開

躺了片刻,蝶舞伸出手慢慢向旁邊摸索,絲織的紗衣?纖細的胳膊,似乎是一個小女孩,蝶舞鬆了口氣,卻因為自己荒唐年頭兀自笑了,荒唐!自己現在這個樣子難道還能引起那人的興趣不成?

身邊嚶嚀一聲,玉蕊似乎醒了,她睡眼惺忪的看著蝶舞,開心的笑道:“舞姐姐,你醒了!”

蝶舞不說話,伸手拍了拍她壓在自己身上的腿。

玉蕊猛然發現自己胳膊將蝶舞抱得緊緊地,一條腿還壓在她身上,感覺到自己臉上灼灼發熱,她不好意思的動了動腿,收回手抱著枕頭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蝶舞得臉,看著看著不由讚道:“舞姐姐,你面板真好。”

蝶舞笑著拍了拍她的臉,一隻手撐著身體像要坐起身來,卻不想“哎吆”一聲又躺了下去,玉蕊嚇得坐起身來,緊張的看著蝶舞:“舞姐姐,你怎麼樣。”

蝶舞聽她語氣緊張,安慰一笑:“沒事。”想了想又補充一句:“腿麻了。”

玉蕊聽她說完,“奧”的一聲,突然明白怎麼回事,臉騰的紅到脖根,抬眼看到她狹促的笑容,委屈的撅起嘴:“舞姐姐,你取笑我。”

蝶舞笑的開心,一張臉上散發著動人的光彩,玉蕊呆呆得看著,想著自己是否有一天也可以美成這樣。

蝶舞聽到身邊沒了動靜,微微側了側頭:“丫頭?”

玉蕊回過神神秘兮兮的躺倒蝶舞身邊小聲問道:“有一天,我也可以向舞姐姐一樣美麼?”

聽她這樣說,蝶舞一愣隨即笑道:“當然了,玉蕊比我要美上上百倍呢!”

雖然聽到自己比蝶舞姐姐美很高興不對,但她還是壓抑不住興奮:“真的?”

蝶舞笑笑,極認真對她說:“當然,玉蕊是最美得。”

玉蕊高興的幾乎跳起來,突然又想到,蝶舞從來沒見過她,不禁挎下臉,訕訕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又沒……”見過我這三個字猛然含進嘴裡,她意識到自己的不小心,只得緊張的看著蝶舞。

蝶舞明白她在想什麼,側過身輕聲說道:“傻丫頭,我雖然看不到,但是我可以感覺的,美麗的人是怎樣也不會忽視的,對失明的人也是一樣。”

玉蕊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不想因這個話題壞了她的興致,坐起身給蝶舞捏了捏腿:“舒服麼?”

小小的手捏在自己麻木的腿上,彷彿叫醒了早已沉睡的神經。

蝶舞笑著坐起身,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天大亮了。”玉蕊歡快的回答,似乎,她永遠都是那麼高興。

蝶舞嘆了口氣,人越單純,就越快樂,人如果一直都是快快樂樂的多好。

“舞姐姐,你餓麼,我去給你準備早飯。”玉蕊見她嘆氣,怕她想起什麼不高興的事來,飛快的下床,企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果然,蝶舞感到腹中空空,也笑道:“果然餓了。”

聽著玉蕊下床,飛快的跑出屋子,開門,卻意外得叫起來:“公子!”

微風吹起,白衣黑髮,衣決飄飄,那人回頭看著目瞪口呆的玉蕊微微一笑,淡淡得道:“帶蝶舞姑娘到我房裡來吧。”

玉蕊愣愣的點了點頭,縱使她見過他那麼多次,跟在他身邊多年,每次見到他還是忍不住驚豔,他,永遠都是她心中的神。

踏雪無痕帶她們來到一潭溫泉旁,煙霧繚繞,熱氣濃濃。

“這溫泉吸天地靈氣,是解毒的良方,從今日起,你便要時刻在水裡,泡七七四十九天方可出來。”

蝶舞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