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急忙圍上來看個究竟,幾個太監忙著去通知雪無痕,一時有些喧鬧。還是德高望重的老太醫鎮定許多,他大手一揮,輕聲道:“娘娘身子弱,需要靜養。”眾人這才放輕了腳步。
陳太醫湊近帳旁,輕聲問道:“娘娘可還有不舒服的地方麼?”
許久,那帳裡才傳出虛弱聲音:“我……這是……怎麼了……”
陳太醫鬆了口氣,能夠說話可見已無大礙,這才拱手道:“娘娘寬心,胎兒無礙。娘娘只要安心靜養,六個月後定能誕下一個健健康康的麟兒。”
“麟兒……”
蝶舞失神的重複著這兩個字,意識到這兩個字的含義,手不由自主地移向腹部,內心湧出無限甜蜜,怪不得……
是她太遲鈍了,她虛弱的笑起來。早該想到的,感受著體內另一個小生命的存在,不由有些失神。
孩子,這是他們的孩子……
想到那人,卻又覺得酸澀。閉上雙眼,微微的嘆了口氣。
帳外突然沒了聲音,她能感受到熟悉的氣息緩緩地朝她靠近。不自覺的收回伸出帳外的手,卻被溫熱大掌握住。
“都出去吧。”他沙啞開口。
細碎輕柔的腳步聲傳來,待那聲音消失,屋內已只剩他們二人。
屋內寂靜無聲,兩人誰都不曾開口,握著的手卻也沒有再分開。她躺在帳內,閉目;他站在帳外,不語。中間那層帳子薄得可以一挑就開,卻也厚得千山萬水般沉重。
“蝶舞……”
他打破沉默,握緊了那手,澀然開口。
真的有千言萬語要訴,卻不知從何說起。他看著帳中人,聲音戛然而止。
蝶舞低下眼簾,卻笑起來。嘆了口氣,也許,他們真的應該好好談談了。
手拂向腹部,她輕聲開口:“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雪無痕一愣,透過幔帳看向她的腹部,點了點頭。
“無痕……”蝶舞睜開雙眼看向帳外隱約可見的俊秀眉目,他也正看著她,憐愛而複雜。張了張唇,卻聽到他澀然開口。
“你想說什麼?”那聲音,沙啞而低沉,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