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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你說什麼嗎?”小諾眨巴著眼睛,眼神無辜的象剛出生的天使。

我說:“小諾,你別跟我裝糊塗,你那天晚上明明說我……”

小諾做出嘔吐狀,指指洗手間方向:“不行了不行了,多了多了……”

從洗手間出來的阿瑟,差點兒和小諾撞到一起,奇怪的看著我:“那丫頭怎麼了?”

我有些氣惱:“裝蒜,裝大瓣蒜。”

阿瑟摸著肚子,喝了一大口啤酒,愜意的搖搖頭,點了一支菸。

我有些寥落的看阿瑟:“哎,你說,一萬米以上的高空,真的沒有夏天和冬天嗎?”

阿瑟皺皺眉頭,笑了一下,朝我招招手:“把你的手給我。”

我把手伸向阿瑟,阿瑟出其不意的給了我一個手板,很清脆,我皺起眉頭:“疼啊?”

“你這也不傻啊?”阿瑟開始壞笑:“又哪根神經不對勁兒了?”

我揉著被打疼的手心,沒有說話,酒吧很熱鬧,也很喧囂,阿瑟泯泯嘴唇,盯著我:“你說句實話。”

我有些心虛的看著阿瑟:“我什麼時候沒跟你說過實話?”

阿瑟喝了一口啤酒:“你一直都沒發現你和左手之間有些不對勁兒嗎?”

我避開阿瑟的眼神,沉默了一會兒:“不是。”

阿瑟往我身邊湊了一下:“什麼時候發現的?”

我轉著手裡的酒杯:“畢業的時候。”

阿瑟若有所思的看著我:“他跟你說了?”

我搖頭:“沒有。”

阿瑟晃晃酒杯:“那你怎麼發現的?”

我看見小諾從洗手間晃晃悠悠出來,我轉臉看向阿瑟,壓低聲音:“左手要帶小諾和夭夭去廣州,我發現我捨不得他,捨不得他們走……”

“那後來呢?”阿瑟也放低了聲音。

我喝了一大口啤酒,搖頭:“沒有後來。”

這個世界上,好多故事,悲傷的也好,快樂的也好,都沒有後來了,那是因為後來總有一種不靠譜兒的迷惘,走著走著,有些故事和人就慢慢的偏離了軌道,距離我們想要的總是很遙遠,有時候錯的是人,而有時候,錯的則是故事本身。

那天晚上,離開酒吧的時候,阿瑟問我:“十八,如果可以重新來過,你會不會後悔?”

我裝著沒有聽見阿瑟的話,酒吧人很多,也很喧囂,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明明有很多朋友和熟人在自己的眼前晃啊晃的,有很多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啊響的,可是偏偏自己的心裡,還是會很寂寞,還是覺得自己在找尋一個要找的人,至於要找的人是誰?卻一點兒都不清楚。

沒有回答阿瑟的話,是因為,這個世界,總要有些人有些事兒是需要自己去後悔的,感情那點兒事兒,從來就沒有標準答案,最接近標準答案的其實是沉默,因為沒有人願意把自己的傷口戳開了給別人看,除非那能帶來超乎尋常的快感。

「琉璃湮碎 回眸瀲灩」

琉璃碎

巖子結婚那天,阿瑟非拉著我去參加婚禮,阿瑟說一是去吃巖子的大戶,二是要看他阿瑟當伴郎的風采。

我笑著問阿瑟:“小麥為啥不跟著你回來湊熱鬧?”

阿瑟照著鏡子,看著化過淡妝的臉感慨:“這男人吧,但凡跟女人扯上點兒事兒,就再也利落不起來了,小麥的終於和他家後院的阿莫一樣,到了發情季節了……”

我忍著笑:“對了,上次你跟我說的那個在機場遇到的女孩子呢?”

阿瑟神神秘秘的笑:“哪能那麼快告訴你啊?”

有阿瑟的地方就一定有熱鬧,巖子的婚禮很熱鬧,我滿眼看去,看的最多的就是純白的婚紗,阿瑟的伴郎當的很有風采,直接都把新郎的風采搶走了,我非常懷疑的看著巖子的新娘,我敢打賭,那天新娘看阿瑟的機率遠遠高於看巖子。

我近乎痴呆的看著新娘的婚紗的時候,同酒桌上有人跟我說話:“哎,你好。”

我轉頭,看見一個穿著牛仔褲的男人朝我舉著酒杯:“你是孃家人,還是婆家人?”

阿瑟正在起勁兒的折騰巖子和新娘,我忍著笑,因為我既不是孃家人也不是婆家人,我還不能直接說自己是來白吃的,我想了一下,客氣的對舉著酒杯的男人點頭:“哦,我是中間的。”

這個答案多少讓我自己感覺有和稀泥,男人有些心不在焉:“我也是中間的,我叫齊也。”

說完,齊也自顧自的喝了一大口啤酒,我開始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