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標槍,壓制與擾亂步兵陣法的形成,兩股騎兵持盾挺矛,長嘯著切入步兵們尚未形成的兩翼。
費迪南德的騎兵都是原來十七守備師團重騎兵團的骨幹,能突圍出來的大部分都是百夫長職級,絕對是精銳中的精銳,披著鐵甲的騰格里斯戰馬長嘶著踐踏入蟻群般的步兵戰隊,重騎兵們棄掉長槍,拔出斬馬刀,迎著輕甲兵麻叢般攢刺而來的拒馬槍,迎著四下飛掠的投槍與流矢,劈荊斬棘,如利刃般深深插入。大批被擊倒計程車兵被判令兵揮旗指中,當作戰死者退出演習。勃雷在陣中揮刀高喊著調動士兵向兩翼增援。拒馬槍長長的槍尖像潮水般一浪浪湧至,阻住了兩股插入步兵陣中的重騎兵,然而勃雷的中央本陣已有些單薄。
費迪南德此時投出最後一根投槍,他“嗆啷”一聲從腰際拔出斬馬刀,高聲向身後騎兵們喊道:“兄弟們,去把這群短腳蝦像羊群般趕散吧!”說完,兩腳一夾馬腹,揮舞著長刀,縱馬馳出,身後四十多名重騎兵吶喊著拔刀策馬呼嘯跟上。
看到了費迪南德的馬隊如狂風般卷至,勃雷再也無法按捺住自己了,殺意已讓他渾身的血液沸騰,同時他也明白費迪南德的實力,這股鐵騎將是他的惡夢,如果不阻住他,這股騎兵一定可以將他這個千人戰陣切成兩段的。他拋下腰刀,提起親兵遞過來的長柄狼牙棒,怒喊一聲,帶著自己的百人隊迎著費迪南德衝上。
看臺上的張鳳翼一看到勃雷率隊衝出,就連連跺腳暗歎,“這個老兄,什麼時候能放棄簡單的衝殺,學會通盤地考慮問題判斷形勢呢?你不去硬擋他的進攻,只管棄掉幾十人變回方圓陣,他那百十騎又怎能奈你何?又有力量衝幾回?陣法最怕各部之間失去聯絡,沒有了組織與統屬。各自為戰計程車兵就成了一盤散沙,不但極易被人分割吃掉,還容易使士兵因孤單作戰產生恐懼感,被敵軍一擊即潰,各自逃散。這個勃雷,這個勃雷……要是真遇上騰赫烈騎兵,這千餘兄弟可全毀在你手裡了,看來這些日子晝夜不停的操練算是白費了,成果為零。”
張鳳翼恨得緊攥著拳頭連連擊掌,若不是眼前站著斡烈等人,他早就跳下臺去,讓這莽漢死幾回。
這邊張鳳翼在臺上幹著急,下面勃雷卻也急得直跳,原來費迪南德的馬隊根本不理他,側馬躲過他的攔擊,圍著一股被困的騎兵,在外圍四處掠殺,費迪南德反握著斬馬刀,居高臨下用刀背砍向輕甲兵們,雖然有頭盔護著,捱上一下也絕不好受,被刀背砍中計程車兵無不倒地呻吟。
旁邊判令兵連連舉旗示意被擊中計程車兵退出校場,為怕被馬匹踏中,有些倒地呼痛計程車兵是被戰友們拖到邊上的。
後面勃雷暴叫著揮舞狼牙棒卻追不上費迪南德的戰馬,他衝著費迪南德喊道:“費迪南德,帶種的過來咱們拚上三百回合,別他媽像兔子一樣只顧逃。”
費迪南德回頭蔑笑道:“急什麼,先跑跑步熱熱身,等我把你這群兒郎們趕散了,回過頭來專門伺候你。”
臺上的迪恩萬夫長看得大呼過癮,回頭向張鳳翼道:“小老弟,真有你的,我從來沒看過這麼逼真的演習,看得我都手癢起來,真想下場試試。順便問問你,你到底安排的是哪一方獲勝呢?看到現在我都有點猜不出來了。”
張鳳翼心中有苦說不出,咧著嘴苦笑道:“我們演習的是步兵反制騎兵穿插的戰法。”
迪恩驚奇地瞪大了眼睛,“哦?這麼說步兵在這種形勢下還能反敗為勝嘍?”
張鳳翼硬著頭皮道:“當然,請將軍慢慢往下看。”說這話時,他的臉如死灰。
迪恩盯著他關心地問道:“怎麼了,小兄弟,身子不舒服?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張鳳翼忙搖頭擠著笑道:“沒有,沒有,萬夫長大人看錯了,屬下精神好著吶!”
由於失去了中樞指揮官,沒有人發號施令,步兵陣列徹底陷入各自為戰的局面,隨著圍困騎兵的步兵戰團越來越薄,費迪南德長嘯一聲,揮刀突進,四十多名鐵騎快刀切牛油般插透了步兵的包圍圈,與被困的戰友會合在一起,而在後追趕的勃雷反被自己人擋在包圍圈外。
勃雷氣得又嚷又罵,然而局勢已徹底不可挽救了,費迪南德的鐵騎會師一處,精神倍增,開始進行“中央爆炸”式地向外穿插,步兵們亂成一團,長弓手沒了保護,看見馬匹踏來只有後撤,長槍手被自己人擋著衝不上前,刀牌手舉著那沉重的盾牌,架不住戰馬鐵蹄一踢,根本湊不到騎兵跟前。
更嚴重的是,外圍計程車兵不知內圈的戰況,盲目四處奔竄,戰力根本用不上。這時另一股被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