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情況讓他們吹號聯絡。若是前面發現了騰赫烈人的屍體,咱們就再走一段。”
斐迪南見張鳳翼如此說,明知張鳳翼是想拖延,可也找不出反對的理由,只有照他說的,分出一個十人隊,每人帶齊了火炬,配給三支號角,斐迪南又叮囑一番。一行人邐迤而去,漸漸地遠了。
斐迪南焦躁地望著遠去的斥候小隊,前方黑漆漆的,即使舉著火炬也看不清二十步外的情景。火炬的火光越來越小,終至明滅不定,幾乎看不到了。
不久,前方傳來了召喚大隊人馬過去的集合號。
斐迪南轉頭對張鳳翼催促道:“怎麼樣,‘大少爺’,歇夠了吧?看起來前面沒什麼問題。繼續向前吧!”
張鳳翼搖頭苦笑著嘆道:“在此地留下一個十人隊,讓他們備齊火把,一直燃著,這樣萬一有什麼不測,咱們還能順原路返回。”
斐迪南咧嘴笑道:“這倒是個好法子,按這法子咱們又能向前多走好多路了。”
為了防止戰士們在黑夜中走散,斐迪南收攏了隊伍,上千匹戰馬擠在一起向前馳去。等斐迪南他們快到斥候小隊前面時,前方十騎長舉著火把策馬趕過來喊道:“大人,在咱們右側方有大股人馬正向這裡接近。”
士兵們都緊張起來,四周響起“嘩嘩”的拉弦上弩聲。斐迪南肅容凝視著前方,前方黑沉沉的什麼也看不清,過了一會兒,隱隱有馬嘶聲傳來。
斐迪南把手一揮沉聲道:“滅掉火光,散開!”
士兵們紛紛滅掉了火炬,佇列靜悄悄地像鳥兒張翅一樣向兩翼展開。
雙方距離越來越近了,已能聽到大片馬蹄翻起沙子的沙沙聲。
斐迪南緊繃著臉道:“鳳翼,對面正在展開隊伍,不管是誰,咱們不能落了後手。”說著就要下令放箭。
鳳翼抬手按住斐迪南的肩頭,“別急,待我問問。”他雙手張成喇叭狀在嘴邊高聲喊道:“喂——對面的弟兄是十一師團的嗎?”
行軍聲立刻停了下來,兩邊靜悄悄的,彷彿黑夜裡這兩支人馬並不曾存在過。
等了片刻,還是沒有回答,斐迪南眼神冷了下來,張鳳翼按住他再次喊道:“對面的弟兄,張鳳翼與斐迪南在此,如果是十一師團的人馬,就請勃雷與龐克出來答話,再不出聲就放箭了。”
對面一下子騷動起來,大批戰馬加速向他們奔來,一個粗嗓子欣喜地喊道:“弟兄們,千萬別放箭,別誤傷了自己人,這裡是第一千人隊與第四千人隊。天哪!鳳翼,可等到你們了,我就知道斡烈大人不會拋下我們不管的。”
說著,前方暗影中衝出了大批人馬,為首的大個子激動得連喊帶叫地向他們招手,正是“罪魁禍首”勃雷。
張鳳翼與斐迪南相視而笑,心裡都長鬆了一口氣。
張鳳翼看著斐迪南一臉得意的表情,不禁笑道:“我知道你很享受這一刻,不過幸災樂禍的話兒還是省省吧!你可是佩帶家徽的人,理應拿出點氣度的。”
斐迪南也笑了,得意地道:“我倒想拿出點氣度來,奈何這頭莽牛根本不知氣度為何物。他只需要有人在耳邊時刻提醒他,他這塊料到底重幾斤幾兩即可。”
張鳳翼指點著他笑罵道:“你呀,實在不會做人,憋不住的話閉嘴好了。等見了斡烈大人與迪恩大人,還怕他能躲過一場狗血噴頭的臭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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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你們倆這灰頭土臉的樣子,你們還有臉回來?為什麼不找沙堆一頭撞死算了,要不是張鳳翼與斐迪南找到你們,兩千多名戰士就算毀到你們兩個蠢貨手裡了。你們睜眼看看,現在咱們師團滿打滿算還剩下多少人?還能叫‘師團’嗎?你們想過沒有,再損失兩個千人隊,回去後等待咱們的是什麼命運?”
說到此,斡烈突然湊近兩人的臉,猙獰地盯著兩人,兩人趕緊把頭低下,不敢與斡烈對眼。
“是撤除番號!傻瓜,明白嗎?是撤除番號!你不是功勞大嗎?你不是不聽命令也要搶功嗎?將來燒燬戰旗的時候,就由你這個功勞最大的人來點火怎麼樣?嗯?我的‘大英雄’!你說!你他媽的自己說!你是不是個蠢貨,是不是個大蠢貨……”
看來師團長大人是徹底處於暴走狀態了,陣陣狂怒的咆哮聲幾乎衝破帳頂,暴風驟雨般的怒罵半個營區都能聽見。營帳外面一干想求情的弟兄也不用偷偷摸摸地偷聽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進去求情的膽量都沒了。
斐迪南嚇得臉色灰敗,心下惴惴地道:“這下他們倆算完了,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