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隨時可以跳上馬前去喝喜酒!
聶四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咬字清晰地說:“是拾兒,不是十二。我說話這麼不清不楚嗎?”
“原來是拾兒少爺啊……”難怪四爺心情愉悅。當然,這話他不敢說,也不能說。聶家十二名兄弟身邊,撇開十二少,其餘的都有一個護衛。而他,就是四爺的護衛,看了很多事,心裡都很明白,只是不能說,也不敢說。
“大武,你說誰會贏?”
大武注意場於打鬥的兩人一會兒,肯定地說:“西門大爺的功夫不弱。”
“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拾兒這混蛋,在外頭惹了事,要在老家的哥哥們為他善後。”聶四嘆道。
記得幾年前,拾兒自知自己性子直率,易遭“橫禍”,所以跟他提起,有朝一日,若有人能說出他的秘密,那麼那人必定他自己心甘情願要的老婆;如果不是,那麼就得請他們這些老哥哥去救人了!
當時,他以為是拾兒自戀又愛胡吹大氣,沒料到竟然在此時真派上用場了。
大武忽叫:“西門笑,他要陰,小心!”疾步奔向西門笑,來不及接下毒鏢,便直接以肉體擋鏢。
既然西門笑是為四爺而出手,由他來擋鏢再理所當然不過!
接下來的七十五天,南京城最新茶餘飯後的兩個話題就是——從此以後,西門家在聶家面前再也抬不起頭來。
聶家拾兒有個非常可恥的秘密,只能讓妻子知道。通常一個男人得讓老婆知道,別人不能知道的可恥只有一個,那就是——聶拾兒不能人道了。
遠方的聶拾兒,依舊不知他的名聲被南京城的百姓毀得一乾二淨了,而且榮登南京城公認最具真實性的一項“閒言閒語”。
其它城鎮。
“老順發信局”——天一亮,信局的某間宿舍裡,一名信役眼一張,伸了懶腰俐落跳下床的同時,拉來一條白布以及外衣。
沒一會兒,這人就穿戴妥當,將長髮束起,走到臉盆前梳洗。
銅鏡裡的臉兒有點蜜色,黑眉細而眼大,唇淡而算不上優美。這人才在擦臉,外頭已有敲門聲。
“阿庭,起來了嗎?”門外,喊道。
“起來了,起來了!”屋內的人,很快地開門。“高大哥,麻煩你叫我了。你的腿還好吧?”
高朗少拄著柺杖,笑道:“大夫說,我這副模樣好歹也得要七、八天才能行走。多虧你接下我的工作,等你回來,我一定好好請你吃一頓,聊表謝意!”
“那倒不用了,好兄弟嘛,互相幫忙是應該的。”阿庭爽朗笑道,一見高朗少隻手遮眼,好像日頭很毒似的。“高大哥,怎麼啦?”
“……沒,沒什麼,大概是我沒睡好,才有點頭暈目眩的。”他支支吾吾道,不敢直視阿庭。他怎能說,每回這小子一咧嘴笑時,好像充滿萬丈光芒似的,整張蜜臉亮到差點刺傷他的眼,害他每每錯覺這小子生得沉魚落雁似的。明明,是個男的。
“那你還是快回去補眠吧。我要去送貨物跟信了……我記得,這次是喜逢鎮吧?”
高朗少抬超眼,一看他又一臉開朗的笑,不由得低聲建議:“阿庭,你有沒有考慮……稍微不要笑得這麼地開心?至少,在你還不想成親,娶一堆老婆回家之前,別笑得這麼地令人垂涎啊……”
第1章
我最最信賴、最最看重的挺之小弟,一連寫了兩封信,不知你有沒有甚感驚訝?
我在百忙之中寫信,並非有所圖,而是近日想你這個小老弟想得緊,即使,你我根本未曾謀面。
呵,我還記得那一年我們是如何相識的,就在……算了,遙想當年是老頭子才會乾的事。言歸正傳,咱倆雖然沒有看過彼此的容貌,也沒面對面地說過一句話,更算不上是生死之交——至少,當我有難時,我不奢求你如天神下凡般出現在我面前,而我也還不到為你兩肋插刀的地步。可是,挺之小老弟,信還是要寫的,你可不要無聊發悶時才給老哥哥我寫封信,那很沒義氣的,你懂不懂?
所以,快快來信!速速來信!
就算你在大病,就算你在上茅廁,就算你在妓院嫖妓,你也快點寫信來!我知道你窮,買不起紙,你就直接在我書信反面寫,我寫了幾張,你就得寫滿它,以示公平。
對,現在我還在喜逢鎮東南街宮家大宅裡,別懷疑,這地址跟你上回寫來的一模一樣,我還沒走!
你一定很懷疑,為什麼一向雲遊四海、浪跡天涯的我,這回在宮宅住了這麼久?不是我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