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松竹書院’的八師傅跟我十弟。”
“八師傅?哎啊,我想起來了,十二少半年前來我這飯館吃飯,就提過四爺府裡的七弟媳很會弄醬菜,他愛吃得緊,還嫌我飯館醬菜不道地……啊,現下十二少也在‘松竹書院’唸書吧,四爺,你該不會是要寄給他……”
“聶四公子?”宮萬秋在他身後低聲問。
聶四轉身,看他一眼,不露痕跡地退後一步,微微笑道:“兄臺找我有事?”
“我奉小姐之名,前來求親。”此話一出,耳尖的百姓一陣喧譁,連帶驚動東西信局前的西門笑。
西門笑終於轉過身,往聶四瞧上一眼的同時,打量起宮萬秋。
“求親?”聶四頗為有趣地笑:“你一定找錯人了。聶家沒有閨女,要是男人,倒有一堆。”
“我家小姐是個女的,她求親的物件自然是聶家男子。”
聶四微微訝異,想自己從沒有見過此人,而家中兄弟說要成親的,也成親的差不多了,沒成親的全跑個盡光,府裡只剩下他自己未婚……
“我家小姐姓宮。”宮萬秋密切注意他的動靜。“她與新姑爺兩情相悅,互許終身,如今只差明媒正娶……”
聶四皺眉,插話:“新姑爺是誰?”
“當然是府上公子!我家小姐一向不拘小節,本要直接與新姑爺成親,偏新姑爺守舊,非要四爺與三爺的首肯,隨我參加喜宴,喝上一杯喜酒,否則不肯成親。”
聶四聽到此處,向來溫和的臉色已是微微一變。
“你說你的新姑爺是怎麼對你吩咐的?”
“他說:不必理會七哥,只要三哥與四哥到場,他立刻成親!四爺,你先跟我走,咱們再到聶家請三爺!”雖說用個“請”宇,但語氣之間已有脅迫的意味。
聶四聞言,內心已是惱怒不已。會在外頭闖事,闖完事還搬出兄長來急救的聶家兄弟裡,只有一個,而且那混蛋小傢伙如今該在松竹書院讀書才是。
他的惱意必是洩露在臉上,宮萬秋不動聲色地說道:“四爺,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理應是件喜事,你可不要破壞這樁喜事啊。”
“喜事?”聶四微微笑,笑顏卻不若之前親切,點頭哺道:“的確是件喜事啊……男大當婚,是喜事……”
如果真的兩情相悅,那……他這個兄長一定祝福,但……他眯眼,注視著宮萬秋。此人來意不善,若真兩情相悅,那小混蛋何必求救?
“四爺?”
聶四暗暗吸口氣,泛白的手指緊緊扣住扇柄,不死心地問道:“不知到底是我哪個兄弟,有幸得到貴府小姐的青睞?”
“自然是聶家拾兒公子。”
“拾……拾兒?”聶四難得失控,一陣錯愕後,連忙追問:“是拾兒?不是十二?”
宮萬秋一臉莫名,咬字清楚道:“我家小姐看上的是聶家十公子,聶拾兒。”
剎那之間,聶四的臉色由惱轉喜,恢復原有的優閒態度,笑道:“原來是拾兒啊……”
“請四爺跟我一塊走吧!”
聶四搖搖頭,開懷道:“你知不知道,拾兒有一個他自覺羞愧到說出來就無臉見人的秘密,這個秘密只有聶家人與他未來的妻子才能知道。”
“秘密?”
眾人豎起耳朵偷聽,就連西門笑也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宮萬秋。
“當然,我不會問你秘密是什麼。”見宮萬秋暗鬆口氣,聶四笑:“我只想再問一次,你家小姐看中的是誰?”
“聶拾兒。”
“聶什麼?”
宮萬秋微覺下對勁,卻不知不對勁處在哪兒,只得小心翼翼道:“聶拾兒。”
“啪”的一聲,聶四合上扇,微笑:“請恕我失禮,我恐怕沒法喝拾兒的喜酒了。”
宮萬秋早有預備,一見聶四拒絕,立刻出手擒拿。他一出手,身後就有人喊:“小心!”
他一回頭,暗叫不妙。那出手相助的人竟然是西門笑……不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嗎?
人群一鬨退散到老遠的地方,聶四也跟著退了幾步,退出打鬥的圈子之外。
“爺,出了什麼事?”剛去解手的隨身護衛大武無聲無息出現在聶四身後。
“一點小事,拾兒這小子在外頭招惹女人,人家尋上門,他活該。”視線不離場中纏鬥的身影。
“十二少?”大武極為驚異,尤其見自己的主子笑得挺高興的。他本以為十二少若有意中人,四爺應該不會這麼……狂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