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痕,唐開翰抽了半根菸後擔心路文良抗議,趕忙給捏滅了。他抽菸的空當,路文良就盯著他看,想明白自己在擔心什麼。
唐開翰雖然一直以來有意隱瞞路文良他正經的職業是什麼,但路文良本來就是一早知道的,也就沒有被矇在鼓裡這一說。漢樓的歷史有多久沒有人比同行更清楚了,唐爸爸年輕的時候肯定也不是善茬,路文良不可能想當然的以為人家變老了就放鬆了戒備,忽如其來的疏離背後的可能性太多了,有些後果不是路文良這種升斗小民能承受的,一路過來他就心事重重的在想原因,現在有個機會問,路文良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其實他是懷疑唐爸爸疑心他身份的,但現在放在臺面的唐家人也只是正經的在經商賺小錢,何來的身份疑慮一說?這話不好開口,他只能忐忑問:“你爸昨天就對我沒好臉色了,你肯定知道為什麼,他幹嘛了啊?”
唐開翰把煙掐滅,換了幾口氣,左右看了看沒人,低頭給路文良兌了一口深深的吻。
路文良敲著他的後背,過了兩分鐘才把人拉起來,擦掉自己嘴邊的口水,他有點生氣唐開翰不看場合的親暱:“你幹嘛啊!?正經點能死啊!?我問你話你親我幹嘛?”
唐開翰皺著眉頭,雙手攔在路文良頭兩側,雲淡風輕的說:“我把咱倆的事兒和他說了。”
路文良先是呆了兩秒鐘。
他迅速的探出頭來看樹洞外面是否跟上了人,確定沒有人後,他立刻發飆了:“你他媽神經病吧!?我和你有什麼事兒啊!?”
“你心裡清楚。”唐開翰手指頭抹上路文良剛剛被吻過還有些紅腫的嘴唇,被一把打掉也不生氣,輕聲說,“不至於這樣吧?你又不是不喜歡我,幹嘛那麼大反應?”
路文良盯著他,心裡氣的炸了鍋。這傢伙倒是滿不在乎,他說了這種事情,讓唐家父母怎麼看待自己?不至於那麼著急?說得好聽!他不著急自己能不著急嗎?更何況自己和他也沒什麼關係吧?
他倒不至於大發雷霆,但見多了這裡面的事兒,路文良惜命的很,不可能真的不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不用說漢樓這種大集團了,就是西建幫盤龍會這種海川本土產業,龍頭老大們也是從來都不大收斂的。陳榮西脾氣好,這是確實,但他的寶貝女兒陳秋實卻不是省油的燈!小姑娘年輕漂亮追求者也多,年紀小的時候對什麼都好奇想要嘗試,陳秋實也是吃過虧的,她談過一個鳳凰男,給吃給喝給錢花,最後懷了孕打了胎身體不好,鳳凰男還在她做小月子的時候去外頭沾花惹草,陳榮西直接下手把那傢伙的下頭給剁下來郵寄到小三家去。雖然為這個事情陳家父女後來鬧的面紅耳赤,但那男人的下場一段時間內也是地下工作者們津津樂道的事情。
老菩薩的手段都這樣毒辣,一手興建了漢樓的唐爸爸會沒有兩把刷子?路文良生怕引火燒身,他也不是非唐開翰不可的,幹嘛要為這種事情搭上性命?想明白了之後,他無比迅速的一把推開唐開翰:“這事兒不成,我和你也沒什麼關係,你和你爸他們打小報告算什麼啊?我沒打算和你發展到怎麼回事,你這樣不是讓我為難嗎?”
唐開翰帶笑的嘴角立馬僵掉了。
路文良怕他因愛生恨,也不敢火上澆油,但趁熱仍舊繼續勸說:“你要是想和我那什麼……咳,咱們私底下也不是不行,犯不著搞成這樣你說對不對?”
唐開翰盯著他,片刻後表情變得奇怪起來:“你什麼意思?我想把你放檯面上來,我不想讓你偷偷摸摸做賊似的,我還做錯了?”
路文良聽到這話心裡有些莫名其妙的發酸,但感情於他來說本來就是不那麼重要的存在,唐開翰像是傷心了,他卻還能撐住,話雖不好聽,路文良卻也不覺得自己毫無道理。這有什麼?他和唐開翰又不是在談戀愛,非得你死我活啊歷經艱難險阻要在一起什麼的,男人還搞這一套幹嘛?自己心裡清楚不就行了?合則來不合則散,他倆也不一定一直能好下去,出櫃了又能怎麼樣?該分手還是得分手。
“你聽我說……”路文良煩躁的雙手捧住唐開翰的臉頰,手背立刻被捂住,“我這話沒什麼意思,純粹覺得你這個坦白沒什麼必要。咱們還年輕呢,該好下去過幾年再說不也可以嗎?你那麼早說出來了,咱倆又要一起抗爭啊什麼的,沒到那份兒上。”
唐開翰的心慢慢的冷下去:“沒到那份上?”
“嗯。”
唐開翰笑了,從肺裡嗆出一股冷冷的氣來:“你覺得我們倆算是什麼?”
“我不想和你翻臉,”路文良收了笑,盯著唐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