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真是要讓人發狂。
她雙頰燒紅心跳加快,額角的汗滴滴嗒嗒地滑下來。但是卻依然強作鎮定地抬起臉,表情很邪惡,“是不是受不了了?嗯哼~”
他的表情複雜,即驚又怒,即享受又痛苦,看著她的眼神彷彿是在看陌生人一般。
噯,剛才她看他的眼神大抵也是這樣吧。
雙方都覺得自己看到了外星人。
“曉曉,你——嗯~!”他短促地喘了一聲,半仰起頭來,眼瞳中水意盪漾,只差沒溢位眼角,連聲音變得含糊不清,“讓——”
這要命的妖精——
他有些吃不消地抽緊了身體,腿部的線條繃得筆直。不著寸縷的上身此時蒙上了一層細細的薄汗,在面板的縫隙間藏著無數微小的水珠子,在溫暖的燈光下泛出粼粼的光芒。
“不什麼?聽不清啊。噯,你的舌頭呢?被貓咬了麼?”她作勢掏了掏耳朵,表情明白寫著難得的本金主勝利一回這一切還是你自找的所以你丫的求我吧求我吧求我我就給你個痛快讓你舒坦囉要不然嗯哼哼哼……
他牙關咬緊,“讓我……出來。”
她很誠懇地搖頭,表示真的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他閉上眼,腦子裡炸過一個又一個響雷,耳朵都嗡嗡作響了。瞧她那小人得意的樣子,他是不太甘心的。但是這事情說是自作孽不可活也是正確的,以沒多久他就定下了主意,求吧,門都關起來了也不算是什麼丟人的事。日後她要是敢提起來,敢把這事捅出去他也有辦法顛倒黑白。再說了,且先讓她得意自己佔了這一次的便宜。等以後……
等以後!!!
“求你。”
她眼睛叮地一亮,牙齒刷地兩排排開賊拉白,聲音都有些發抖了,“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這可真是翻身了翻身了翻身了啊啊啊!他居然真的求她了,雖然是幹這種齷齪事,但怎麼著卻是撬得這男人鬆口了。再次證明了搖桿的控制力,真TMD驚人。
“求你。”他一字一字說得很清晰,“讓我出來。”
她滿意了,邪惡的笑容溢得臉都裝不下了。下一秒,他的大腦轟地炸過一道白光,頭皮整個都麻了。靈魂似乎都和無法抑制的呻吟一齊溢位了身體,連帶眼瞳都有些渙散。在恍惚中她的臉卻慢慢地靠了過來,嘴巴一翕一動地像是在說什麼。
他討厭無法支配身體的感覺,即挫敗又危險。但是現在他最討厭的是聽不見她說的話,還有,這時他看不清她眼底裡寫了些什麼。即使她離得他很近,他依然看不清。
這感覺太糟糕了。
於是待找回力氣後,他便突然勾著她的脖子將她拉了過來,咬似地噬上她的唇,一陣狂暴地吞嚥。她粘乎乎的手抽了出來捶著他的身體,嘴裡嗚嗚地叫著,一通地掙扎。
他不管她的反抗,也不管事後她會怎麼收拾自己,心裡只是惡狠狠地想著什麼時候得找機會把今天的賬給算回來!
金主外找
單衍修醒得很早。
他是被門外乒乒乓乓的聲音吵醒的,想來門外的人是故意的,沒消氣呢,因此擺弄鍋碗瓢盆的聲音都透著火藥味。七點半是她出門的時間,雷打不動。照例關上門後會聽到她在外面扭動門把的聲音,咯嚓咯嚓的。他知道許多獨居的人(金主以前一個人住的)有種莫名的不安全感,哪怕是門鎖牢實了還會習慣性地多拉幾下。用她的話來說,本來就沒什麼家當了,再遭了賊可真是清潔溜溜了。
掛在牆上的日曆是她花兩塊錢從市場上買的,用來遮住客廳牆上發黃的水漬。不知不覺也翻過了一頁,而現在這頁上面有一框加黑加粗的字型,上面畫了一朵似模似樣的花朵。
她說今年的春節是在二月,記得要提前去買枝梅花回家。她說不知道這習慣是誰傳給她奶奶,她奶奶又傳給她的。她覺得梅花的諧音不太好聽,但歷來過春節的時候家裡都要有一枝梅花。在某些方面,她固執又守舊,走哪兒都帶著傳統和習俗。這種習慣也很好地反應在她的性格上,記仇又睚眥必報——今天輪到她做飯了,可鍋子是空的,連放食物的櫃子都空無一物。
她報復的方式總是這麼直接,從不走彎道。
待他穿戴整齊打算出門買早點,結果一拉門才發現他還是往小瞧了她了,她的報復行動終於升級了——人家在門外面加了把鎖頭,把他反鎖在裡面了。從門縫看出去,那把鎖頭居然還是嶄新的,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買的。
他終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她這是打算關他一天,再餓他一天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