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成了尖銳的冰稜,這些冰稜殘忍地刺破了她的血管,一下一下地戳鑿著她的心臟。很痛,說不出來的痛。痛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大顆大顆的淚珠不停地滾落下來,鼻子像是要流出血。痛苦得只能張著嘴用喉嚨擠壓出一點聲音,再咳嗽般地往處噴吐著乾號。
心臟彷彿要被糾擰得碎裂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可惡,按得太快了,所以TAT……恨死了………………
嗚………………
手抖啊,手抖…………
算了,之前也有一章修改了……嘆……真是好遺憾啊…………嗷嗷,我的心都快要碎裂了~
友情出借豎鋸一隻,想鋸貝先生的隨便上……
64、人生有2 。。。
恨一個人到極致的感覺她是體會過的,當羅志把不雅照用快遞寄到她手上時,她是恨極的。那種恨意像是燎原的野火,能把她整個人都徹底地燃燒起來。她可以理解他被她踢傷後在一定時期間無法人道的那種憤怒,但是她不能原諒他為了從她手裡拿到更多的賠償所採取的這種骯髒手法。所以到最後爆發的時候,她在大庭廣眾下給了他一酒瓶子,唏哩嘩啦。
這一酒瓶子所付出的代價很是慘痛,但如果再來一次,她想她還是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理智這種東西,有時就是得適當地失去這麼一下子。
不能否認她是個很容易衝動的人,衝動的人往往會在某一個時刻爆發出令人歎服的暴力。在這麼個關鍵時刻,暴力行為在某種程度上可以決定這場對峙的最終結果。她很清楚這點,亦不想失去這個機會。只要她能擺脫對方的鉗制就可以為他爭取到主動權,讓他再不掣肘於人。她的想法沒錯,她也的確努力了,只是她沒料想到對手遠比她想的更加警覺陰險。
在她接連的兩個扭身肘撞沒有成功後,貝理極不耐煩地反手在她腰間敲了一下。她頓時眼前一黑背部過了電般地麻痺,全身的骨頭就像被抽去了一般失去了支撐,泡水面條似地軟塌在地上。她的臉貼在冰冷粗礪的水泥地上,鼻翼翕動著像只破敗的風箱一樣喘著粗氣。分不清汗水還是眼淚一點一點地匯聚到了鼻尖,凝成一團再重重地砸到灰撲撲的地上,一圈明顯的水漬。
她知道在他的世界裡她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就像是一隻小小的螞蟻,除了讓自己移動外沒有別的力量。可就算是這樣,她也期望著自己能幫上點忙,至少不讓自己成為他的負擔。
但,總是事與願違。
“有勇氣,有膽魄,只是沒有實力。”貝理的聲音充滿了諷刺,他抬起頭來看向不遠處,“顯然,你和尹蓮比起來差得遠了。”
“哼哼,嘿嘿,我的戰鬥力和她完全沒得比,但至少在看男人的眼光上我和她差不離。”雅曉忍著疼痛別過臉看向貝理,毫不掩飾臉上的刻毒,“所以像你這種男人,我想尹蓮怕是死也看不上的。你還想著她的孩子是你的?做你的大頭夢吧。你這種衰人也想有後代,先回去多燒香積點德再說吧你啊——”手臂上傳來的劇痛讓她短促地尖叫了一聲,額上的汗噼哩啪啦地掉了下來。因疼痛而虛浮的目光朦朧一片,似乎再也捉不到焦點。可是嘴巴卻還是一刻不停地動著,機關槍一樣地迸射出能讓對方血肉模糊的話來。到了最後連她都記不清自己在罵什麼了,只是覺得貝理揪著自己頭髮的手在劇烈地顫抖著。
他咆哮著讓她閉嘴閉嘴,聲淒厲得就像是脫群的孤狼。某種熱熱的液體接連從高處滴落下來,沒入她髮間。她忍著疼,尖聲厲叫著,“尹蓮的孩子不是你的,不是不是!”
貝理的動作僵滯下來,就像被凍住一般。
不過幾秒的時間,她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沉悶的撞擊聲,緊接著身上一輕,她終於是鬆了口氣——養了那隻妖孽那麼久,就算談不上心靈相通,偶爾心有靈犀還是可以有的吧。不枉她賣命演這一場,總算是為他爭取到這關鍵的一刻。
她閉上眼緩緩神,打算慢慢挪著身子把自己移到牆角再細看變態被揍。剛蠕動了一□子便被託了起來,她睜開眼,只差眼珠子沒脫框出來,連聲音都變調了,“你……你怎麼……”他不是去揍那個變態了麼?怎麼過來扶她了?
“笨蛋,蠢貨,傻瓜,”他的聲音緩慢而嚴厲,完全就是責備的口吻,“居然敢在這種時候挑釁……你有腦子沒有?”
“我當然有腦子,就是有腦子才這麼做的。”她把臉埋在他懷裡狠狠地蹭著,深深地嗅著他身上的味道讓心情平伏一些。
她當然知道在處於弱勢的時候挑釁是不對的,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