釁只會激怒對方讓自己處於更加危險的境地。她曾經在這點上吃過虧,教訓太過於深刻了。但是這次不一樣,她的挑釁是在為他贏取時間,短暫卻至關重要的一刻。
聽得到他在她上方重重地嘆氣,無可奈何地,“還是個笨蛋。”
笨就笨吧,人生嘛,總有2上一兩回的時候。
……等等,現在他在這裡,那揍變態的是?
她目光移到不遠處,那兩道人影正纏鬥得激烈,打得不可開交。雖然知道靜夜的身手很好,可看來那個變態的功夫也不錯啊。她左右看了看,牆角堆著幾塊磚頭,好像是砌牆剩下的。她正打算伸手摸塊板磚,被他一爪子拍下,“你幹什麼?”
“防身啊。”
他斜眼瞪她,“你覺得板磚比我還靠譜,是不是?”
“那,那你的手不是傷了麼?”看到他血乎乎的手,她小心肝一陣地顫,割肉似地疼。“你白痴啊,他讓你挑手筋你就真的挑了……好好的手就這麼廢了……你TMD不會演一下戲啊!”
“騙是不了他的。”他淡淡地。
“那也不用弄得這麼狠,”她雙手圍在他的左腕上,肩膀一縮一縮地,“真要不能用了可怎麼辦?”
他伸出右手揉揉她的頭髮,“是不是覺得我傷了一隻手就沒辦法保護你了?”
“不是那意思。……你挺有安全感的,你長得就很安全!真的!”雅曉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顯得誠懇,但顯然用力過頭了,誠懇就變成了狗腿。
他冷冷地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你不用解釋了。”
她還想說什麼,不遠處的靜夜卻發出一聲尖利的嘯聲,像是撲得獵物的空中猛禽一般。她遁聲看去,方才還囂張地把她按倒在地上的貝理,現在已經像只脫殼烏龜一樣反被靜夜給按倒了。
只見靜夜一隻腳踩在貝理的背上,尖尖的下巴揚起,“我X,不過是被老大睡了幾次,你還真當自己是個貨啦!就憑這X技術,到老子手裡死幾次都不夠的!”
瞧,天生萬物,一物總有一物克。
貝理最後是被另一群人帶走的,而他似乎並不意外,血汙的臉上更多的是譏嘲,顯然已經不在乎自己的未來會怎麼樣。
雅曉能察覺出單衍修對於那些人的出現也有不快,但他也沒有阻止對方帶人走。只是在貝理即將被帶離的那一刻,他上前和他說了句話。隔得很遠,她聽不到他們說什麼。但是她很清楚地看到貝理的身體劇烈地震動了一下,尚是表情狂妄的臉一下子碎裂開來,變得惶然而無措。她覺得他是想要哭,但是卻流不出眼淚來——就像她先前一般。
過了很久之後,當她問起當時他和貝理說了什麼時,他只是微笑,“替一個女人轉達她的歉意,給她的愛慕者。”
相較於單衍修的平靜,靜夜卻很失落並且憤怒不已,她私下抱怨著,“看嘛,我就知道會是這樣。阿衍總是在不該心軟的時候心軟,就算是頭兒欠那混蛋的,那也不是我們欠他的啊。他管我們使了多少壞啊,把阿衍架空,再把我發配邊疆。在上面敗壞我們的名聲不說,還敢對你下手,害得阿衍的手就算是醫好了也沒辦法和以前一樣靈活……真是越想越氣,我那時候就該戳了他的筋讓他全身癱瘓才對。”
“你要真那麼做了,阿衍也會抽了你的筋的。他的手還好,恢復得和正常人一樣我就滿足了。”她拍拍靜夜的手背,“有時想想那傢伙也蠻可憐的,自己孩子見不到,這種滋味真的很熬人。”
“切,什麼自己的孩子。”靜夜嚼著乾麵包,“我看只要是老大的孩子,他都是要的。”
“可是他明明就說……”
“老大的男人又不止他一個,”靜夜撇撇嘴,又嘆了口氣,“老實說,貝理這傢伙開始沒那麼變態的。一早的時候他就申請想加入危機處理部,那時部里加我就三個人。人手是缺,但是阿衍當時卻是死活沒讓他進來,阿衍說那傢伙面相不好,看起來就是陰險相,睚眥必報的小人樣兒!這可真TMD太準了,……後來不知道怎麼攪的老大就把他給睡了,咳,男男女女這事兒誰說得清楚呢。這也就是趁著阿衍不在我才敢說老大的不是,老大這個人有時候做事情真是挺不按理出牌的。正所謂兔子不吃窩邊草嘛,但吃也就吃了,可也得挑好草吃撒。你說說貝理那傢伙,那時候就他那付弱雞的樣子,我一根手指頭就碾得死,就這種男人有什麼滋味啊?噯,吃他還不如吃阿衍呢!”
“……靜夜,她要是把阿衍吃了,那我吃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回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