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哀怨纏綿的意境。
“承實,你又去哪裡?”見承實要出門,母親扯著嗓子問道。
其實她心裡是知道承實要去哪裡的,不然話中為何要帶個“又”呢?
“去米青家啊!”承實理所應當地說。
“‘去米青家’,天天就知道往那裡栽,有好果子給你吃啊!”她數落道,表情裡盡是不滿。
在她看來,米青純粹是承實的拖累,不管做什麼承實總要帶著米青一起,或者說是米青總是跟著承實。
她打心眼裡不喜歡米青,連同她的母親,那個據說是被男人玩弄過生下這孩子的女人。
承實轉過臉斜了一眼她:“你別管!”
這個女人有時候莫名其妙的言語總會引起承實的反感,對於她排斥米青的做法,承實心裡自然知道,他實在無法理解有人會不喜歡米青,而這個人卻是他母親。
她瞪著眼睛氣憤地罵了一句,承實只當沒聽見,走出了家門。
“米青,去小屋吧。”
承實來到院子裡,米青正在往桶裡壓水。
“恩,好。”她壓滿水,準備把桶拎進廚房去,母親正在裡面做晚飯。
承實趕緊走過去,搶過桶輕而易舉地將它拎進了廚房。
“哥,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發現我不喜歡我爸。”
走在樹林裡的時候,米青表情鬱悶地說。
承實眨了眨眼睛,微蹙眉頭道:“為什麼?他打你了?!”
“沒有。”米青困惑地看著他,“你怎麼總是說我爸會打人?”
“不知道,感覺。”
米青搖了搖頭:“我沒感覺出來。”
承實注意到米青的表情,明白她心裡有事,心裡也開始有些不安。
“你爸他做什麼了?”憑直覺,承實認為這和她爸爸有關。
米青濃密的睫毛垂下來,為她原本就有些憂鬱的面孔又平添了一份委婉。
“沒什麼。”她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從何說起。
承實見她不想說,只好不再多問。
通往小屋的路感覺比往日長了些,寂靜填滿了周圍的每一片空氣,像散在風中的蒲公英一樣沉默著四處飛舞。
承實欲言又止。他想,或許自己現在只要安安靜靜地陪著她一起走到小屋,比說任何想讓她舒心的話都更合適吧。
如果他們永遠都沒有辦法走到這條小路的盡頭,那等待在另一邊的悲傷、失望、破碎和心痛,都終將不會侵犯兩人純真的心靈。
然而,沒有人願意放棄只屬於自己的世界停留在途中,因為那裡的一切早已附加深刻的意義,比如依賴、眷戀、憧憬和夢想,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