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那壓抑以久的情緒在段雯珊面前不好發作,今天當著昔日女友的面,終於忍不住洶湧澎湃了。藍希音見他一副吃人的樣子,只能暫時先順著他,開啟酒櫃隨便拿了瓶酒出來,又進廚房拿了個杯子,給穆蕭聲倒了一杯。
說實話她當時手裡拿著酒瓶,還真有股衝動往穆蕭聲的腦袋上砸去。但她不傻,知道在那樣的情況下穆蕭聲被打到的機率太小,萬一惹堖了他,自己分分鐘都有可能會出事。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順著他的意思來,再找機會脫身。
所以她把酒放在穆蕭聲身邊後,下意識地就將酒瓶子放在了離自己比較近的一方面。她甚至考慮過,如果一會兒穆蕭聲真的喝醉了想亂來的話,她無論如何都要試一試,若是能一瓶子打在他腦袋上,估計不死也會要他半條命。
穆蕭聲卻沒料到藍希音有這樣的想法,他看到酒來了之後便伸手拿了起來,幾乎是一飲而盡。然後又忍不住咧著嘴笑道:“嗯,不錯不錯,不愧是段輕寒的酒。他這個人雖然難侍候,品味倒是不差。”
藍希音心想段輕寒哪裡難侍候,比起段雯珊來,他簡直是太好侍候了。不過這話她只在心裡感嘆兩聲,並沒有直接說出來。
穆蕭聲喝了酒之後似乎心情不鋯,話也變得多了起來。他端著酒杯在面前晃了晃,笑容裡有幾悽慘的味道:“希音,我到現在才知道,這個世上哪有什么餡餅可以掉。老天爺總是公平的,給了這個就不會給那個。我這幾年的日子過的,還真是豬狗不如。”
“是嗎?你那公司不是辦得不錯?”
“那是人前,我一回到家,就成了段家的傭人了。說起來我的丈人丈母孃倒是還可以,大哥也算不錯,偏偏就是我老婆有問題。雯珊她很難相處,這個你應該知道吧。”
“是,我當然知道。你當年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