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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沒動,泥塑似的。

阿藝和小栗旬很尷尬,作為局外人勸也不能勸說也不能說,倆人低著頭誰也不敢看。

我想完了,好端端的法國菜吃不上了,他爸要是不走,我們肯定要逃了,不然他怒了掀桌子,下面怎麼收拾。

“江佑,咱們換個地方吧?”

“不換,我今天就想吃這個,”他的擰勁也上來了,高聲喊道:“上菜。”

老闆很忙,一邊招呼上菜一邊勸著江佑他爸去別處坐,他爸極其憤怒,走時不忘惡狠狠的罵道:“混賬,早晚有你哭的那天,不信走著瞧。”

我偷眼瞥著,他們沒有坐下吃飯,氣沖沖的走了。

阿藝和小栗旬似乎偷偷對望了一眼,我給他們重新續上礦泉水,說:“得,這回找了見證人,你們倆也瞧著,江佑有沒有哭的那天。”

江佑把他們的杯子挪開,瞪我,“馬上要上酒了,拼命給人家倒水是不想給人飯吃?”

桌上的氣氛很快恢復了正常,我沒吃過法國菜,對牡蠣很喜歡,連著幹掉好幾個,江佑偷偷趴我耳旁,“這東西是男人吃的,你吃了浪費。”

我不明所以,“男人是人,女人也是人,怎麼浪費了?”

他衝我擠擠眼,我突然明白了,趕忙對阿藝說:“吃,吃完再來一份。”

阿藝一下嗆住了。

阿藝送我們的結婚禮物是一個造型古樸的瓶子,說古樸是因為不象他工作室裡那些造型前衛的樣子,它有兩個盤得很優雅的耳朵,阿藝說那不是耳朵,我說,我是土人,就叫耳朵。

阿藝說,這瓶子有個名字,琴瑟和鳴。寓意夫婦同心同舟共濟。

我喜歡這寓意,鞠躬說謝謝。

我說,你的簽名在哪,以後憑著簽名換大錢呢。

他倒轉過來,指指下面一個小圓印:F&L

我琢磨片刻,明白了,說,琴瑟和鳴,真不錯。

捧著瓶子,我們回了家,我找個最醒目的位置放置好,說:“江佑,看。”

他從背後抱住我,“這麼喜歡?”

我說:“是喜歡這四個字,它預示了我們會有長長久久的一生。”

他說:“寶貝,不用在意那人說的話。”

我說:“我早忘了。”

臘月二十三,我和江佑去省城接爸媽回來。喬大新同志氣色不錯,身上胖了一圈,自從不能下地行走後,他的身材迅速走樣,蹭蹭的長肉。原來在醫院給他翻身,我和我媽要一起推,現在他又胖了,這兩個多月,我媽一人幫他翻身,一定累死了。

看到我們他很高興,拉著問店裡的情況,我說,馬上就回家了,到時候咱們去店裡看,我給你介紹新來的項經理。

江佑偷偷說,咱媽瘦了。是啊,我媽比來省城時瘦了,許久沒有做美容打扮,她的外貌有些象五十歲的婦人了,原來靠著衣服髮型陪襯,顯得年輕,現在不敢說了,可看著心情不錯。她說,這些日子,倆人把省城能逛的公園都去了,她還給我買了一雙手套,手套背上綴個卡通小豬頭,笑模笑樣的,說看著象我小時候。

我舉到臉旁努個小豬嘴,“你們看,象嗎?”

我爸說:“我說你媽瞎買,我閨女啥時候象個小豬頭了,打小我就看出來,我閨女那是美人坯子。”

我說:“爸,這會誇也晚了,現在我跟我媽站一頭,你是被管理物件了。”

回去的路上,我媽說今年沒去慈雲寺,想明天一早去廟裡進香,江佑馬上說,沒問題,他開車帶著全家去。

我說:“你要是太忙,我讓畢老師開車帶我們來吧。”

我爸也說:“你忙店裡,不用陪著也行。”

“沒事,我來,”江佑從後視鏡裡嗔怪的瞪我一下,“孫玥快生了,小畢得在身邊陪著,隨時送醫院,不要麻煩他了。”

我媽很驚訝,“是嗎?快生了?真快,這時間一晃就過了,想想孫玥來咱家吃飯、幫我買東西、跟蕾蕾在院子裡玩,覺得就象上個月的事,現在這孩子也是要當媽媽的人了,我們不服老不行嘍。”

我忙摟上她,“媽,你不老。”

這話題使車廂裡安靜了好一會。

晚上,江佑回來時,我已經睡迷糊了,他推醒我,“寶貝,別睡了,有事說。”

我立刻抖擻精神,扎到他懷裡,“咋了,江大爺。”

“有個問題發現沒有?咱爸上下樓的問題,今天我揹他上去,分量不輕,以後咱媽想帶他出門,沒有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