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腥貓一般的長天,青冥卻是一呆。
“她一夜沒回去?”
不對,她只在他那裡逗留到半夜,下半夜就離開了啊!
“是啊,看今天早上老爸起來這麼遲,呵呵——咦,對了,媽媽呢?怎麼沒看見……”
透過大開的窗,青冥看見海閣神色匆匆地奔進來,衣角染著幾滴血跡,臉色頓時發白。
“青——沐王爺,主公——請您過去一趟!”海閣焦急地道。
用不著海閣說完,青冥已經抱起長天向後院狂奔過去,海閣只覺眼前人影一晃,只看到他們父子倆的側面,臉色一色地透明白。
剛一跨進門,濃重的血腥味立即傳出來,長天幾乎要哭出聲來。
卻見墨潭沉默地坐在床邊,大半條右腿鮮血淋漓,血肉模糊,天涯跪在地上,扯開撕得破破爛爛的褲腿,用一塊布擦著尚流淌不止的血。
長天嗚咽一聲,撲過去,墨潭將他攬進懷裡,溫柔無聲地安慰著,青冥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兒子,羨慕又嫉妒。
“愣著幹什麼?還不過來看看?”墨潭低喝一聲。
青冥這才回過神,慌忙俯過去檢視傷口,半晌,站起來迅速離開,帶回來一堆藥繃帶之類,還有兩盆熱水和兩名面露驚訝的丫環。
一看到墨潭的臉色,他就知道錯了——他不該帶丫環來,他應該派家丁。
可是現在也顧不得許多了,他接過熱水蹲下來,親自清洗墨潭的傷口,兩名丫環在他身後露出更加吃驚的表情。
上藥,裹上繃帶,一氣呵成,兩盆水赤紅赤紅。
長天看著他爹,道,“我終於相信我爹曾經的身份了,這份伺候人的功夫,可沒幾個人學得會。”
要不是墨潭在場,天涯一定會捧腹大笑,現在只好辛苦地憋著,俊臉憋得通紅,她卻沒有看見,墨潭陰鬱的眸中,閃過一絲笑意。
青冥撇嘴,假裝沒有聽見,拿出一個怪異的東西來,衝墨潭不懷好意地笑。
“這好像是被什麼動物撕扯咬傷的吧?傷口處理起來並布麻煩,就怕這動物身上帶有潛伏期很久的可怕病菌,到時候發現再救就遲了,還是先打一針預防針吧!”
墨潭抿唇,看著他嬉皮笑臉,冷眼斜著他。
“娘,爹說的是真的,天兒小時候已經打過了,娘也要打一針,以後很多壞病菌就不怕了!”長天拽著墨潭的衣袖,一本正經地道。
兩名丫環的臉都綠了,她們的聽覺出現毛病了吧?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