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她還是無法走進他的內心。都說男人愛的是溫柔美麗的女人,她卻不知道,為什麼他、御瀚、軒轅啟這樣的男人,都會被蘭蓀那種睥傲天下的狂妄女人所吸引?
也許,這就是人劣根的本質,在強勢面前,任何男人和女人,都會不自禁地依附上去,包括他們,當然,也包括自己。
門開了又關,關了又開,他以為是御泠忘了說什麼話,或者忘了拿什麼東西,一股讓人沉淪的幽香卻鑽進他的鼻中,霎時牢牢地攫住他的心。
她斜倚在門邊,玄衣如墨,不再風流蘊藉,卻與濃濃的黑夜融為一體,散發出詭異誘惑的魔性。透過詭異華美的曼陀羅花面具,她的目光一如既往地犀利,一如既往地深沉。
那絕美的月眸中,花謝花飛,香斷色萎,展現出徹寒的冷豔。
不再柔情似水。
第3卷 第9章 剎那美好
長天趴在桌邊啃著水果,一邊看向發呆的父親,小臉上寫滿狡黠和好奇。
娘昨晚一夜都沒有回他那裡,是留在爹身邊了嗎?
一個簡單又複雜的“蓀”寫了一堆紙,青冥還是平息不了內心的激盪浪潮,思緒總是不自覺地溜向昨晚。
她一句話都沒有說,用一條布巾矇住他的眼睛,然後迅速脫光了他的衣服。
他開始是完全沒想到,結果忘了反抗,然後是稍稍阻止她的動作,被她輕易拉開,幾乎捏碎了他的手腕,她的左手,果然力大得可怖,最後,他只能任她擺佈,因為他還是病人,不易用力。
“假如我不是她,你也這麼順從?”
她冷冷地望著他昂起的慾望,望著他不再反抗的赤裸身體,譏諷道。
他沒料到他的不反抗立刻就換來了她的猜忌,連忙睜開眼,卻忘了眼上束縛的布條,眼前依然一片漆黑,就在這時,她毫不憐惜地往他身上一坐,讓他和她融為一體,他立刻痛得抽氣。
很久很久沒有做過,他彷彿又回到了第一次做的那種境況裡,尷尬地痛,誰說只有處女才會痛?
可是,想罵,又不能罵,想推開她,更是找死。
他只有惱恨地摸索,亂扯她的衣服,直到那冰涼又柔滑的肌膚暴露,在他雙手的愛撫下,逐漸泛紅,可他看不到,他只能感覺到肌膚的溫香如玉,讓他愛不釋手,熟悉的觸感,讓他沉醉不能自拔。
而後,他不再思考,也無法思考,一波一波久違的熱浪將他推到快樂的雲霄上,體內的慾火被徹底點燃,他不再滿足於被動,可是女人像女王一般驕傲,力大無窮的左手牢牢地壓住他,那一隻比他的手掌還要小一圈的手,卻要他這一刻、甚至一生一世的臣服。
汗水淋漓,身體進行最親密的摩擦,浮靡的情慾聲音,將力和性的美髮揮到極致,兩顆心卻隔著萬水千山,相對無言。
他看不見坐在他身上的女人的表情,甚至聽不到一聲呻吟,原始的律動越來越火熱,可是他的心包著一層透明的冰,冰涼的怒氣終於在快感的沖刷下湧到沸點,他挺身坐起來,一把抱住女人,在她的肩頭狠狠咬了一口,一剎那,女人悶哼一聲,血腥味逸出,女人猛烈收縮,他頹靡地低吼,如受傷野獸,看到了雲端的白光,冰火兩重天。
臣服,這一刻,他驀地發現,她和他之間,已經失去了當初的平等。
他頹然仰面倒在床上,她還坐在他的身上,他還在她體內。
然後,她輕輕彎下腰,在他腹部那條醜陋如張牙舞爪的蜈蚣一般的傷口上,輕輕舔了一下。
溫熱的溼舌,悸動的電流,立刻如潮水一般,沖刷他已經無力的身體,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告誡自己。
走時,她以優美光裸的後背對著他,終於說了一句話,“以後,我不想看到你身邊再出現任何女人,否則,殺無赦。”
當她的背影消失在他的眼簾裡,他才想起來,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吻他。
在快被他遺忘了的情報員生涯中,他遭遇過很多絕世大美女,那時候,他熱情地要她們,但從不吻她們的唇和身體。
沒有愛,只有欲。
這曾是男人最心癢難耐的追求,是他奉為經典的情人原則,如今,讓他滿嘴苦澀,自食其果。
他的臉色陰鬱下來,放下了始終捉不順手的毛筆。
長天立刻甩開蘋果核,滑到他面前,曖昧地直笑。
“老爸,昨晚媽媽一夜沒有回去,是不是在你那裡?我就知道,老媽是抗拒不了老爸的美色的……”
看著賊笑得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