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生效時,他就可以還她自由之身,任她如蝶般向著湛藍的天空飛揚。
可是一旦想到這裡,他忽然心裡不'炫'舒'書'服'網'起來——終有一天,她要離開他。
為什麼心裡會不'炫'舒'書'服'網'呢?她畢竟不是他真正的戀人啊……
他壓下心中的陰鬱。無論如何這場戲終究要演下去的,除了他們倆知道事情的真像。
推門而入,只見左側那張巨大的檀木嵌石婚床之上,坐著一身喜慶紅色的思筠,頭上蓋著紅頭蓋,嫻靜地坐在床緣,從大紅紗裙之下露出的足尖踮起,小巧而可愛。
兩旁等得快要瞌睡的兩個喜娘看見他走了進來,喜得精神一振,忙不迭地向他要紅包,他從懷裡掏出了還剩餘的五個紅包全扔給了那兩個喜娘,那兩個喜娘眉開眼笑,拿起紅包十分識趣地出了門,特意把門關好。
房裡極靜,只有了他們倆,這頭燭臺上搖曳的燭光將兩人的影子疊在一起,粘著糾纏著,不可分割。床頭的金猊香爐鏤空的洞裡逸出嫋嫋煙,整個洞房裡充滿了異香。
“思筠姑娘……”
“嗯。”她依舊是那樣小聲地應著他。
他走向她,卻又忍住了腳步,看著她頭頂上的紅蓋頭,不知道是否要走過去按禮儀掀開她的蓋頭,還是就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在這邊胡亂擺個地鋪對付一晚?
抬眼看到她靜坐的模樣,濃眉皺緊。
“那……姑娘在床上歇息吧,琥烈就在椅子上將就一晚吧。”他向著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思筠沒有回答他,依舊正襟危坐,一動不動。
只覺得房裡有些憋悶,心裡開始煩燥,他伸手去扯了一把領子。他又看了一眼思筠,心裡忽然升起一個念頭——既然要演戲,當然要演得逼真些,他應該把她頭上的紅蓋頭揭起才對!
他站起來向思筠走去,心頭的燥熱感更甚,他深深吸了口氣。
走到她的面前,他緩緩在她左側的床緣上坐下,他嗅到了她身上的香味。那香味混合著香爐裡的燃香味道,組成了一種十分好聞的香味,他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透過眼前眩目迷離的菸絲,他一遍遍回想起她蝶舞的時候的模樣。
視線落在她柔若無骨的纖手上,纖手的指甲上塗染著丹蔻,誘人的紅色。他忽然有想要執起那隻手的衝動。視線再調轉到她的紅色蓋頭上,仔細看去,那紅色蓋上頭繡著鴛鴦戲水,栩栩如生。
不知是喝了太多的酒液,還是因為這大紅的喜慶,他心裡更是熱燥,體內隱隱有種不可遏制的衝動,今夜,她的確是他的新娘呢,最起碼在這個世界的禮俗中,她是他的新娘。
琥烈咬了咬唇,眼前更是迷離,那鴛鴦戲水的圖案在眼前晃來晃去。鴛鴦戲水……共枕深情……今夜,可是他們共枕深情的洞房。
洞房花燭之夜,能做些什麼呢?春霄一刻值千金!芮姑的話又在他耳畔響起,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咽喉乾啞,不由得嚥了咽,可是覺得更幹,不但咽喉像著了火,體內也像是有火在燃燒。
忍禁了幾次,他終於伸出手去抓起她紅蓋頭的一角,一寸一寸,緩緩把它下,當紅蓋頭輕柔地從她的頭上滑下,四目相對,彼此的眸子裡均映照著對方的影子。
她水汪汪的杏眼裡浸著海樣的情,見到他的那一刻,她的心神激盪。那一套喜慶的紅色的婚服,越加襯得他面若冠玉,丰神俊朗,她知道他不是前世暗戀了數年的馴馬梓瑜,可是前世愛上了這張臉,這一世,似乎還是逃不過這張臉。
迷離的眼神,迷離的景,一切都像是墜入夢中。這一世的他,也是個值得人愛的男子……
思筠只覺得渾身發燙,一顆心因為他扯下了紅頭蓋而砰砰亂跳,手足無措,低下頭逃避著他炯炯的目光。
作者有話要說:啊,現在才更新,不好意思了啊,各位親啊,敬請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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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洞房異變(一) 。。。
他的呼吸輕輕吹拂在她的頰上,吹起幾根髮絲。
“呵……”他輕嘆了口氣。
思筠杏眼水波流轉,紅唇輕綻,低低的、柔柔的輕喚了聲:“將軍……”
琥烈再也忍禁不住,低下頭去,唇壓在她粉嫩的唇上。
“唔……”思筠彷彿沒了幾力一般,也像是沒有了骨頭一般,軟軟地隨著他的牽引倒在他的懷裡,琥烈胸中的火“砰”地爆燃。
他發現她的頸上掛了一個小布袋,他知道那小布袋之中,就裝著那塊救了他一命的寒玉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