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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有一事,想要跟你……商量……或者,你可看做是我的相求……”

“什麼事?”思筠好奇地問。

他看了她一眼,眼神依舊異樣,抿了抿唇道:“我們還是回去再說吧。”

思筠點頭道:“好吧。”說罷,與琥烈擦肩而過,正要走在琥烈前頭往回走,忽聽得武烈詫異地道:“思筠姑娘……你的肩頭……衣物怎麼會破損了?”

思筠嚇得幾乎叫出來,心念電轉,急忙掩飾地道:“啊!剛才……剛才我去爬樹來著……本想看看樹上的一窩小鳥兒……沒想到摔了下來,衣服就成這樣了……”

琥烈皺著眉環顧四周,這附近假山崢嶸,水榭幽幽,哪來的可供人攀爬的大樹?只是心裡也沒做它想,循著思筠向前去的背影,卻看到後肩的衣物破損,白膩如脂般滑嫩的肌膚從破洞出露出,濃眉一皺,伸手去扯開外袍的繫繩,脫開,急走了兩步披在思筠身上。

思筠愕然轉過身,那張俊美如玉的臉龐近在咫尺,甚至他溫熱的呼吸就散在兩頰之上,那雙幽深如琥珀的眸子裡反映著她傾國傾城的顏。怔然間,心仿如遭擊,動盪不得。

這張思念了兩世的臉龐呵……

儘管這兩個表像之下並不是同一個靈魂,他不是當年的馴馬師梓瑜,但而今外表溫文雅爾與骨子卻羈傲不馴的琥烈,又怎能說不值得人愛?

似乎,他們都是值得付出真心的人……

思筠驀然臉紅了,心跳如鼓。

他向後仰了仰,又退了一步,拉開了與她的距離,剛才微微失陷的眼神彷彿在逃避著思筠容顏無聲的誘惑,他側頭道:“披著我的外袍吧。”

思筠感激,只是沒有說什麼,兩隻纖手緊扯著外袍的兩側,緊了緊袍子,繼續向前走,他便跟在思筠的身後,不緊不慢地回到思筠的房中。

“思筠姑娘……”

思筠朝著房間裡鏤空著祥雲圖案的墨椅上坐下,臉上的紅暈未褪。那外袍盡散著他的味道,清爽而乾淨。她“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他的叫喚。

他抿抿唇,雙手交叉著,帶著幾分不安道:“你知道我在清義候面前說你是我的戀人的……”

“我知道……”

“結果……帶來了下了個頭疼的問題……”

“什麼?”

“清義候下了令,三天之後,要我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三日?洞房花燭夜

一天的喧鬧吵得耳根無法清靜,聽著數不清的賓客真真假假的祝福,應付著無數人的敬酒,也不知喝下多少酒液,回應了多少人的話語,穿梭了多少張宴桌。直到月滿西樓,賓客散去,丫環奴僕們忙著打掃滿地的狼籍。琥烈只覺得頭昏眼花,怔然站在那片場地中,呆望著眼前忙碌收拾的人。

芮姑從橫七豎八的桌椅之後緩步走到他的面前,美目中盈著關愛與打趣的笑意,問:“這麼夜了,你還不回洞房歇息去?你就不怕新娘子等你等得心焦?”

琥烈笑了笑,只覺得眼前的芮姑成了雙影,她那溫暖的笑意焐著自己那顆孺慕著親情的心,他嘆了口氣。芮姑只知道他娶了她,也認為他娶她是順理成章的事,哪知他們本是心靈未曾交結的人?在清義候的壓力下成婚,是迫不得已的舉動。

只要應付了這個命令,將來的將來,或是他遠離這權利誘惑的是非之所,或是排除所有的困難走上權利的頂端,他都會尊重她的意見——是走或留。

畢竟,她並不是真的要嫁給他的。

“快去吧,有道是春霄一刻值千金。”芮姑又笑了,那笑中添了幾絲寥落。誰叫她如今三十有餘了還是孤身一人?

琥烈聽了她的話,下意識地轉頭看向洞房那邊,從格子窗欞的茜紗那頭透過明亮的燈光,今夜,她的確在等他的,哪怕她並不是真的要嫁給他。

琥烈又嘆了口氣,道:“那麼我去了。”

芮姑笑而不答,琥烈自徑穿過宴場,向洞房那頭走去。

洞房簷上掛著喜慶的紅燈籠,纏著喜慶的紅絲帶,甚至地上還鋪著猩紅的絲絨地毯,只是他的心,卻沒有那麼喜慶。

自她蝶舞到她被清義候壽栩強買,自她在樹林裡害得自己無法完成離魂咒到返回來救了他,又從見過她讓人心顫的胸到受了移魂咒日漸康復,這所有的交集,他冷眼旁觀地揣度著她的心靈。她是個溫柔可人又善良的女子,看著他的眼神,總讓他有種錯覺:他是她失散了多年的戀人。只是,那僅僅是錯覺而已,她不屬於他的,將來,當清義候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