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招供了受僱於人,但是沒有說出是誰。你的朋友,得罪了什麼人嗎?”
腦海裡,孫澤君忽然浮現出一個人。只有她,才會希望唐小染出事。
☆
“先生,還沒有到探病的時間。”
到了醫院,不顧護士的阻擾,孫澤君一腳踢開了病房的門:“莫婉,你為什麼還不死心!”
在那做著運動的莫婉回首,看著一臉盛怒的孫澤君:“什麼不死心。”
“你還在裝?為什麼找人要殺掉小染!”
“神經。”
見莫婉這愛理不理的樣子,孫澤君一步走上前,緊緊地握住她纖細的胳膊:“為什麼!”
“我說你有毛病啊,有人要殺她,關我什麼事。”翻了一個白眼,莫婉沒有好氣地說著,“本姑娘做過的事,不會否認。我沒有找人要去殺掉她!”
盯著莫婉的眼睛,又觀察著她的神情,並不像是在說謊。鬆開了莫婉,孫澤君轉身。
“喂,她死沒死?”
“不要詛咒她!”壓低了聲音,孫澤君有些微怒,“他沒有事,你是不是要覺得絕望了。”
“真是可惜。不過我說你,你管她的事做什麼,她的心裡現在可沒有你。”
“那是我的事。”
走出了病房,孫澤君感到了一陣苦惱,不是莫婉,那又會是誰。
一一八
不知不覺中,唐小染走到十野公司的樓下,在那徘徊著。
“唐小姐。”送著客人出公司大樓的分包管理部的尹科長在看見唐小染後,喊了一聲,自覺口誤,改口,“許夫人,你是來找許總的?”
“嗯。”唐小染想要否決,只是思索一下,點頭,“他在嗎?”
“許總還沒有來得及和你說吧,他剛剛和李副總一起去了車站,上午的火車去北京,因為商務簽證還沒有辦下來,所以要在北京逗留幾天。”
“簽證?去哪的?”
“蒙古。奧雲陶勒蓋一期的工程就要接近尾聲,許總和李副總過去視察,順便和業主商討一下二期承包的事。”看著唐小染皺緊了眉頭,尹科長問道,“許夫人,你怎麼了?”
“沒什麼。”抱著雙臂,唐小染慢慢地往回走著。
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坐上去,聽見司機問道:“要去哪?”
想著心思,唐小染沒有聽見司機的問話,直到司機再次問了一遍,唐小染這才機械般地說著:“火車站。”
待回過神,車子已經向火車站駛去。微微張著唇,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雙手交握在一起,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和男朋友吵架了?”司機餘光瞥了一眼唐小染,說道。
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唐小染低低地一笑:“有那麼明顯嗎?”
“你不是在想工作上的事,因為你的眼神裡是對一個人的思念,而且有點迷惘。”
“是嗎?”唐小染笑笑,輕聲說著,“的確是吵架了,好像還有點嚴重。”
“情侶之間,絆絆口角也是難免的。男人總是要面子,認個錯,很快就會雨過天晴。我是過來人,這我知道。男人啊,有時這面子放不下來。”
笑了笑,唐小染輕聲說著:“他是放不下來,放不下來的跑到了外地。”
“你這是去找他?”司機露出了恍然的神情。
抿著唇看著窗外,唐小染沒有再說什麼。
到了車站,在唐小染臨下車時,司機大叔喊住了她:“祝你好運。男人和女人一樣,也是要哄的。”
走進車站,忽然一人攔在了她的面前。男人一身淺灰色的休閒服,戴著一副褐色的墨鏡,嘴角溢位淡淡的笑意。
“唐小染。”緩緩地將墨鏡取下,男人笑著看著唐小染。
那人,正是左佑。看著堵在面前的男人,唐小染微微向後挪動了一點,警惕地看著他。
“這麼緊張做什麼?”上前逼近一步,在唐小染髮出聲音前捂住了她的唇,臉上的笑意不減,“和我鬧脾氣也不用離家出走,我道歉還不行嗎?”
路過的人聽見左佑的聲音,瞥視了一眼,只當是情侶吵
架,沒有在意就走了過去。
終於還是敵不過左佑的力氣,唐小染被他強迫著拉著向外走去。制止住唐小染的掙扎,左佑用極其細小的聲音說道:“有人要見你,抱歉。”
發不出聲音,嗚嗚的聲音卡在嗓子眼裡,掙扎著,忽然間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