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一聲,金屬落地的聲音。
沒有防備的,男人捱了一拳,捂住被打得生痛的顴骨,看向孫澤君,目露兇色,來不及去拾起落在地上的刀子,反撲過去。
“為什麼跟在她的後面?”躲過了男人的攻擊,孫澤君質問著。剛剛他就注意到了,在唐小染下車後,這個男人就一直尾隨在她身後幾步之遠的地方。來不及細想,他匆匆下了車,追上那人,佯裝借火磨蹭了點時間,注意到男人腰間的一處有些鼓起,他的心裡更是有些不安。
“你住在哪棟樓?也是這個嗎?那一起吧。”
不容分說的,孫澤君拉著男人走進了另一個樓層,有些慶幸他晚上喝了點酒,滿身的酒氣會讓人誤以為他是個酒鬼。不講理地孫澤君硬是將男人拉到了另一個樓道,不是那人不想逃脫,只是孫澤君的手勁有些大,男人掙脫不了。拖著那人進了電梯,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孫澤君衝出了電梯,追向唐小染所住的樓層。
唐小染似乎也已經察覺到了,臉色有些蒼白,似乎嚇得不輕,剛剛他握著她的手,感到了唐小染的手心上有著一層汗水。思及此,孫澤君愈加地覺得憤怒。他現在已是跆拳道紅帶二級,對付一個人不是什麼問題。一個旋風踢,將那人橫掃在地。上前壓在那人身上,孫澤君掄起了拳頭,重重地打了下去。幾拳下去,那人的嘴角里溢位了血水。
“好了,再打會把他打死了。”上前拉住了孫澤君,“剛剛我已經報了警,他們就快要到了。”
大約四五分鐘後,一陣警笛聲在外面響起,止住,一陣腳步聲傳來,幾個警察衝了上來,看著孫澤君按住一個人,走了過去,扣住那人,剛準備將孫澤君也帶走,聽見唐小染說道:“他是幫我的。”
來的人中也有人認出了孫澤君,上前打著招呼,將剛剛那個年輕的小警員訓斥了一頓,這才有些關切地看著孫澤君:“孫少,你沒有受傷吧?”
拍了拍身上的灰,孫澤君頷首:“還好。”
也有小區的保安跟著一起過來,看見唐小染,慌忙道著歉。
拎起保安的衣領,孫澤君面露不悅之色:“你是怎麼做事的!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放進來!”
“不,不是,我們都是有做登記的。許太太,對不起。”
看著保安那有些慘白的臉色,唐小染搖搖頭。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很快便有人出門看著熱鬧,樓上的樓下的,只是沒有看見許家俊的身影。
“這位小姐,清和我們去做下筆供。”
一個警察的話音剛落,便被孫澤君粗暴地打斷:“有必要這麼急嗎?她剛剛受到驚嚇,怎麼說,她也是受害人。”
“這位先生,你也需要——”
“損了,小黃。”剛剛和孫澤君打招呼的警察微微笑道,“孫少都發話了,這樣的話,明天一早你們來警局錄下口供。”
押著那人離開,看熱鬧的人也慢慢地各自回到各自地家裡。驚魂未定的,唐小染慢慢地上了樓,到了家門口,拿出鑰匙,手有些微抖,平時很順利便能插入的鑰匙卻是半天也對不上鎖眼。手一抖,鑰匙掉在了地上。彎下身子想要去撿落在地上的鑰匙,有人更快一步地拾起那串鑰匙。
見是孫澤君,唐小染顰眉:“你怎麼還沒走?”
“擔心你。”簡單地說出三個字,孫澤君幫著唐小染開啟房門。
推開門,屋裡一片漆黑,看樣子許家俊還沒有回來。
“你不用進來了。”
話音剛落,孫澤君已經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開啟燈:“他怎麼還沒回來?你一個人在家,行嗎?”
“有什麼不可以的。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終究落人閒話,你請回吧。”手指著門口,唐小染說道。
“你還真是無情。”孫澤君並沒有離開的意思,走進屋裡,順手關上了房門,看著唐小染惱怒地看著他,笑道,“討口水喝都不行嗎?剛剛沒有我,你哪能那麼快脫險?你想指望誰,指望你這個尚未回家的丈夫?而且,我的臉這兒腫了,你不應該對我負責嗎?”
看著孫澤君的眼角,那兒的確是一片淤青。心中終究過意不去:“你等下。”
拿出藥箱,取出裡面的碘酒,再看向孫澤君時,竟發現他是眉開眼笑的。被人打了,竟還是笑得出來,這倒是讓唐小染懷疑他的腦子是不是也被人打了,成了腦震盪或者是變傻了。
給孫澤君上藥時,唐小染下手一點也不溫柔。齜著牙,孫澤君抱怨著:“你下手這麼重,輕點。”
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