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個主意好,正和我心意。”
“還不夠好,我要他光著身子下水,一件衣服也不許穿。”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陳府上下,敢直言頂撞陳千金,聲音又如此甜美清脆,還能提出這邪惡意見的,除了陳千金的妹妹陳百靈外,找不出第二人。
陳千金笑道:“百靈,你不是去買東西了,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陳百靈哼道:“別提了,附近的鎮子哪有什麼好貨色?白走了一圈,累得我腳痠不說,還磨破了一雙靴子。”
大望道:“吉祥這小子又犯事了,正好可以用來給小姐解悶。”
陳百靈哼道:“我要他來解悶,還需要等他犯事?”
吉祥想叫,可嘴被勒住,呼呼哼哼沒法說話。
陳百靈不悅道:“哼哼唧唧,鬼叫什麼?聽著我就煩,給我把他的嘴堵上。”
大望應諾,把頭上的軟帽一卷,塞進吉祥嘴裡,這下可真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了。
陳千金和陳百靈已迫不及待的想看吉祥被丟進湖裡的模樣,大望找來二斑和毛禿兩人幫忙,抬著不斷掙扎的吉祥來到天龍湖邊。
二斑是個大個子,父親是陳府的武師,自幼習武,身體強壯。毛禿本是莊裡的地痞無賴,因為和大望臭味相投,託他的門路進入陳府,做個遊手好閒的雜役頭目,平日裡除了幫著少爺小姐欺負其他雜役,佔些侍女便宜外,便是吃喝享受,坐等拿錢。
這兩人一頭一腳抬著吉祥,在湖邊一起鬆手,吉祥摔在地上,疼得哼了一聲,那兩人卻嘿嘿壞笑。
陳百靈吩咐道:“給他解開。”
毛禿照辦,給吉祥鬆綁。吉祥不等繩子完全解開,一頭撞在毛禿肚子上,擠開一條縫,撒腿便跑。可還跑不出三米,就被二斑揪住後頸,拖了回來。
吉祥用力掙扎,可二斑的手就像鐵鉗,死死卡住他的脖子,他無可奈何,只得破口大罵:“放開我,你這頭大笨熊。不,你是條狗,你這狗腿子,要效忠主人就去吃你的屎。你這頭狗熊,熊狗,快放開你家小爺,否則等哪天小爺練就一身本領,把你掛在樹上喂蜜蜂。”
陳千金哈哈大笑道:“喂,你們聽到了嗎?就他這模樣還小爺,還練就一身本領?”
大望笑道:“這就叫沒有自知之明,說話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
陳百靈不耐煩道:“少說廢話,快給我把他扒光,一塊布條也不許剩,我倒要看看他身上究竟有幾斤幾兩肉。”
三人領命,二斑嘿嘿奸笑,將吉祥雙臂扭住,大望和毛禿則壞笑著靠近。
吉祥急了,罵道:“陳百靈,你這不知廉恥的母狗,虧我以前還勉強當你是半個姑娘家,竟然脫男人衣服,你知不知羞啊?”
陳百靈眯著眼咯咯一笑,臉色驟變,陰沉下來,一巴掌摑在吉祥臉上,沉聲道:“狗奴才,竟然敢侮辱本小姐?本小姐天生麗質,哪個男人看到不愛慕?竟敢說我勉強算是半個姑娘家,我看你是嫌自己嘴太大。這樣也好,一會回府立刻找人來給你縫上,看你還怎麼給我胡說八道。”
吉祥知道她說得出做得到,急忙抿住嘴唇,不敢再言。
陳百靈見他怕了,得意一笑,續道:“你這狗奴才也不掂掂斤兩,憑你這身皮包骨的也算是男人?不過是我父親在街上隨便撿回來的一條狗,我叫你撒尿你就得撒尿,我讓你吃屎你就得吃屎。你可見過世上有狗會穿衣服的,又見過哪個女孩看到狗會害羞?”
吉祥口中不說,心裡罵道:“你才是狗,你這條頭頂生瘡腳下流膿的母狗。不,狗也比你強,你這隻母豬,母老鼠,母黃鼠狼。這麼喜歡脫人的衣服,下次把你關到豬圈,讓你被那些光屁股的大白豬拱來拱去,享受個夠。”
陳百靈不知他在心中辱罵自己,還道他是服了,頗為得意,見他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起初也有些臉紅,但她驕縱慣了,越是被吉祥說了,便越是要做,定要把吉祥看個裡外通透。
吉祥的上衣已被剝光,毛禿要脫他褲子,他奮力蹬腿抵抗,大望想壓住他的腿,幾人便扭打起來。
陳百靈見吉祥胸前掛著個東西,好奇的抓起。那是片火柴盒大的銘牌,深褐色,觸感類似岩石,重量卻比木頭還輕,一面雕有旭日東昇的畫,另一面刻著類似文字的圖案,只是那文字陳百靈從未見過。
陳百靈問道:“喂,這是什麼?”
第四章 天龍湖底
吉祥的褲子被毛禿扯掉,他趁機踢了大望一腳,將大望的鼻子踢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