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天柱峰之巔有一條神通之路,覓得可成仙佛,可千百萬年過去,不知何故,天柱峰攔腰折斷,只餘八百丈,頂端的四百丈斜插入天龍湖心,好像一座獨特的湖心小島,成為垂釣者盛夏季節的最愛。
對其因何折斷,自古以來,人們猜測不斷,當地人認為在太古末期,天神震怒,認為人類登天褻瀆了神明,因此降下天雷,將天柱峰折斷,以絕貪婪之人尋找捷徑,妄想一步登天的念頭,因此在斷面處修建廟堂,供奉天神,至今香火鼎盛。
天龍湖位於天柱山腳下,長二十里,寬十三里,成一卵形,其深無比,最淺處也有百丈,湖邊好似懸崖,踏出一步便是無底深潭。湖水綠如翡翠,從水面向下,連一尺深也看不到,水溫終年溫熱,冬季時湖面雲霧繚繞,漁人搖船進去,常常是隻有空船自己回來,人卻不知了蹤影。當地人相信是湖底龍神作祟,天龍湖也因此得名。
天龍湖畔有座很大的村莊,莊內有家大戶,姓陳,財雄勢大,在此定居後硬將這莊名改為陳家莊。
陳府奢華,分兩個大院,十三層小院,主人加侍女雜役,共有八十幾口,其中最卑微的要數少爺和小姐的侍僕,每日被呼來喝去,不得有一刻輕閒。
內院廊下,一個大男孩懶洋洋的躺在階梯旁,吃著花生,忽然想起什麼,大聲叫道:“吉祥,吉祥?臭小子,又死到哪去了?”
從廊側鬼鬼祟祟走來一名男子,懷裡不知藏了什麼,小心翼翼的掖了兩下,來到那大男孩旁邊,畢恭畢敬道:“少爺,吉祥那小子又偷懶跑掉了。”
大男孩聞言,不怒反笑,朝那男子挑了挑眉頭,說道:“如此說來,也就怪不得我了。”
男子諂媚道:“是啊,這都是那奴才自己的不是。”
兩人言罷,一同嘿嘿奸笑起來。
此二人是一對主僕,大男孩便是這陳府的大少爺,陳千金,今年十八歲,在家遊手好閒,整日無所事事,最愛做的,除了調戲姑娘,便是找藉口處罰下人。那名男子叫大望,二十出頭,正是所有紈絝大少身旁都會有的跟班狗腿,打手惡奴。
“誰說我偷懶?”
迴廊對面的假山後鑽出一名少年,生得眉清目秀,只是略顯消瘦,雙手被縛,脖子上圍著條打結的白巾,正是陳千金剛才呼喚的雜役小丁,吉祥。
第三章 腹黑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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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千金面帶不悅的看向大望,重重的哼了一聲。
大望急忙賠笑,陳千金根本不理。他心下暗怒,將矛頭指向吉祥,想道:“臭小鬼,竟然讓我丟臉,我要你好看。”大步過去,對著無法反抗的吉祥便是一腳。
吉祥被捆綁著,看到腳踢過來也沒法躲閃,這一下很重,把他踢飛起來,順著假山向下滾,險些掉進池塘。
大望叫道:“你還說沒偷懶?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間,你本應該來伺候少爺,卻一個人躲在假山上耍玩,還說沒偷懶,還說沒偷懶。”跟著又是幾腳。
陳千金微微一笑,故作姿態道:“誒呀,吉祥啊,這府上的雜役中數你的年紀最小,我本來是想罩著你的,可是你也太不爭氣,連本職工作也做不好,整天只想著如何偷懶,怎麼插科打諢,這可不行。我身為少爺,你的主人,如果對你繼續放任下去,何以服眾啊?雖然我心中是萬分的不願,但還是不得不對你做出嚴厲懲處,以免你日後一錯再錯。”頓了頓,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又強自忍住,續道:“雖說是以免你再犯,但你也算是慣犯了,打從你進我們陳府的大門算起,三年來只是被我抓到就有,有,多少次來著?”
大望急忙回道:“回少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次了。”
吉祥叫道:“你們血口噴人,你們故……”不等他說完,大望手疾眼快,用那白巾將他的嘴勒住。
陳千金故作吃驚道:“哇,這麼多啊。”
大望道:“這還沒算被小姐抓到的,如果算在一起,怕是要超過一百五十次,接近兩百次了。”
陳千金咂著嘴搖頭道:“嘖嘖嘖,這可不行,年紀輕輕,已經成為府內的毒瘤,若是不加重處罰,日後豈不是更加無法無天。”
大望笑道:“少爺,這次打算如何處罰?”
陳千金沉吟片刻,問道:“大望,你覺得如何處罰才算妥當?”
大望略加思索,壞笑道:“上次已經試過空手揀滾燙的煤球,上上次也罰過他去後山抓野兔,這次不如就去天龍湖摸魚吧?”
陳千金滿意的點頭,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