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哼了一聲,故意連看也不看他一眼。
阮天鐸也沒在意,說:“若蘭,我們這就出去麼?向那兒打聽,要不要叫夥計的來問問道。”
鐵若蘭眼珠兒一翻,咬著嘴唇,半天才道:
“你先告訴我,你究竟找她怎地,什麼事,這般急迫?”
阮天鐸知她又犯了小性兒,忙道:“我不是告訴過你麼?為了要送還她的馬和包袱。”
鐵若蘭道:“那青花馬可是我的,一個包袱有什麼緊要。”
阮天鐸很想告訴她說:“那包袱裡的金珠還在其次,裡面還有人家最最重要之物,關係血海深仇。”
但一想到鐵飛龍在巴音畢戈追趕胡錦雯,他們之間究竟是甚關係,自己並不清楚,要是那鐵飛龍正是胡錦雯殺父的仇人,這鐵若蘭又是鐵飛龍的女兒,告訴她,豈不是對不起我那……雯妹麼?這麼一想,阮天鐸話到嘴邊,又住了口。
阮天鐸不慣說假話,因為為難,心裡一急,臉也紅了,塞北觀音鐵若蘭其實明知阮天鐸與胡錦雯,並沒有什麼不可告訴之事,她這麼刁難,不過是一種女兒家的酸性作用,見他急得什麼似的,就噗哧一聲笑道:“看你急成這樣,我不過說著玩兒,走啦!我包你今兒給你個雯妹就是了。”
阮天鐸問明是前門天福衚衕,從西直門大街前往,要經北大街、南大街,再出正陽門,甚是不近,兩人出了天星棧,阮天鐸即叫了輛騾車,趕車的車把式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兒,頭上戴著頂破